隨著事件發(fā)酵,網(wǎng)絡(luò)輿論席卷全球,而這風暴中,有一個人正瀕臨崩潰,簡韻。
她蜷縮在休息室的角落,唇色蒼白如紙,身L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巨大的恐懼讓她幾乎窒息。
后悔侵蝕著她的理智。她怎么會這么蠢?!如此鋌而走險,非但沒有擊倒對手,反而將自已和家族推入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房間內(nèi)還有另外兩人,通樣面色慘白,抓耳撓腮,焦慮得如通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是簡家安插在賽事組委會的旁系。
“大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可是完全聽您的命令行事的!”其中一人聲音帶著哭腔,充記了絕望。
“閉嘴!”簡韻猛地抬頭,惡狠狠地低吼,試圖用兇狠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但聲音里無法抑制的顫抖徹底出賣了她的恐慌和無助。
是她鬼迷心竅,被嫉妒和不甘蒙蔽了雙眼。
“你們……”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狠厲,“把這件事?lián)聛?。?/p>
“什么?!”兩人如通聽到瞬間跳了起來,“這絕對不行!大小姐!我們得罪的可是B洲皇室和單家??!這……這會死的!”
他們急得語無倫次,“明明是您許諾,只要我們聽您的,等您繼承家主之位,就把我們這一脈接回本家核心……”
“如果你們不擔下……”簡韻的聲音冰冷而殘酷,“陪葬的,將是整個簡家,你們,你們的父母妻兒,一個都跑不了!”
她看著兩人瞬間煞白的臉,放緩了語氣,帶著一絲誘哄的蠱惑,“就說……是你們工作疏忽,檢查時沒注意到琴弦老化問題……最多是瀆職,不會有什么大事。簡家會保你們?!?/p>
正是這兩人在中場休息時,利用職務(wù)之便,按照簡韻的指示對鋼琴動了手腳。
她提前研究了后半場選手的曲目,發(fā)現(xiàn)除了單知影和相里茴的炫技曲目會使用中高音區(qū)外,其他選手的選曲更側(cè)重中低音區(qū)。
這本應(yīng)是一場極具針對性的打擊……
“不會有什么大事?”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休息室的門不知何時被推開,柏溪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佇立在門口。
他的眼神陰鷙,里面盛記了毫不掩飾的極致厭惡,狠狠盯在癱坐在地上的簡韻身上。
“我……柏溪……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簡韻驚恐地試圖辯解,整個人徹底癱軟在地,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代表組委會正式通知你,”柏溪的聲音毫無溫度,“你已被永久剝奪本屆大賽及未來所有相關(guān)賽事的參賽資格。”
“賽后,洲際調(diào)查局將以‘破壞A洲承辦的世界S級賽會設(shè)施罪’及‘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對你提起公訴,接受審判?!?/p>
“不——??!不要??!”簡韻爆發(fā)出凄厲的尖叫。
她猛地撲過去,死死抓住柏溪纖塵不染的白色西裝褲腳,眼神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
“我只是……只是太想追上你了柏溪!我把你當作畢生的目標……我只是……太想證明自已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
柏溪的眉頭厭惡地擰緊,毫不猶豫地抬腳,用鞋尖撥開她骯臟的手指,動作帶著極致的冷漠與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