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士兵猛然反應(yīng)過來,“著火了?。≈鹆耍。。 ?/p>
在他喊出聲的同時,數(shù)千拖著火尾的利箭破空而來,每一只都向著禁軍的駐扎地!
“敵襲!有敵襲??!”
“敵——!襲——??!”
“快去叫陸指揮使?。?!”
遠(yuǎn)處高地上,趙都云站在幾排弓手的身后,冷眼看著低處燃成一片火海的禁軍營地。
“恭喜郡王爺?!?/p>
云順軍中,不乏有好獻(xiàn)殷勤者,此時對趙都云腆著臉道,“今夜極寒,又有急風(fēng),風(fēng)向朝西,這禁軍駐扎地竟然在低谷,真是天助郡王大計啊……”
“哼。”趙都云冷笑,“天助?在你眼里,本郡王就是憑運氣,憑天意?”
“屬下不敢!”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腿上,這人忙呵腰找補,“郡王爺能算天象,而禁軍如今的指揮使卻不通兵法,選這么個難攻難守的地形作駐地,營帳松散……真乃用兵謀略之懸殊啊?!?/p>
趙都云的嘴角這才浮起一些笑意,沉眸欣賞著腳下的赤焰風(fēng)景。
下屬順著趙都云的目光看過去,漸漸地,眼露驚疑,“禁軍還沒發(fā)現(xiàn)嗎?怎么這一點動靜也沒有……行軍在外,都睡得這么死,如此疏忽大意……”
“閉不上嘴可以把舌頭割了?!?/p>
這人才收了聲,訕訕退了下去。
罵退了旁人,趙都云的臉色卻也不好看起來。
禁軍的營地,確實太安靜了。
從云順軍的人放火,到現(xiàn)在火燒連營,禁軍營地中,除了報敵襲的那幾個戍衛(wèi)沖了出去,竟然沒有再跑出一人。
“郡王爺,要攻下去嗎?”
“……再等等?!?/p>
趙都云瞇著眼睛打量著腳下。隔著這么遠(yuǎn),火勢愈大,一切火焰中的事物都在扭曲變形,幾乎讓人看不清。
是他沒看清,還是真的沒有人跑動?如果是后者,是因為禁軍太過松懈,還是……
正要細(xì)想,一位隊正卻適時出現(xiàn):
“需要下令嗎?郡王爺,你不是說想活捉對面的指揮使嗎?為確保火勢足夠,我們這此番已經(jīng)消耗千余弓箭,若放走了他……”
聽到此處,趙都云狠了狠眼色,“馬南春在哪?”
隊正道:“馬南春遵命留在原地,保護(hù)貴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