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條命,償我爹娘兩條,怎能讓他死得太輕易呢?”
“這不僅是sharen,是弒父!不止是弒父,是謀害親王宗師,是謀害皇帝的親人!這得遭什么報(bào)應(yīng),這得是什么樣的罪名啊,哈哈哈,哈哈……”
她咧開嘴輕笑出聲,熱氣從她猩紅的唇中化作白煙,宛若一條蛇信,挑釁地朝向上天的方向。
“是我!”她朝天大笑,“是我?guī)退赶職㈩^的大罪!皇帝不會饒了他的!”
茗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青曇,你瘋了。”
邊青曇滿不在乎:“我是瘋了,瘋得不輕。但若沒有幾個(gè)瘋子,誰能斗倒堂堂的世子殿下?”
她忽然指向謝辛辛,“你家掌柜也是個(gè)瘋的,你不知道吧?上回,她讓我給宣王爺下死手?!?/p>
謝辛辛方才不忍見她瘋狀,早閉上了眼冥想,此時(shí)睜開眼睛看她,“那只是宋嬤嬤所托……”
“除了你,她還能托付誰?”邊青曇指著謝辛辛笑,“除了你,誰還有這個(gè)膽子應(yīng)下這種事?”
“承認(rèn)吧,你也瘋了。你也想殺了那個(gè)人,是嗎?你也想殺了你的……”
邊青曇湊到她耳邊,紅唇輕啟:
“滅、門、仇、人?!?/p>
謝辛辛猛然一凜,眼風(fēng)如刀,直直地落在邊青曇身上。
“你說什么?”
……
子時(shí)將過,北瑛王府四處還亮著燈。
云京比南方氣候干燥得多,秋季更甚,可今日這天上卻是濃重的云,遮得星星月亮都看不見,只有西邊的天空一個(gè)模糊的金影,看著不著邊際的樣子。
所以侍候的人向北瑛王陸佗道著恭喜,陸佗卻開心不起來,只覺得心情向這云層似的沉甸。
陸佗嘆了口氣:“馬上又是冬天……”
盡管北方落雪,京中紫紅金的宮殿配皚皚白雪很是可愛。但行軍的人不愛冬天。冬天的仗難打,不僅糧食少,軍糧難保障,士兵的身體也凍僵了。
在極寒的邊境,兵刃也容易凍碎,沒砍幾刀就豁個(gè)口子,讓做將軍心里很討厭。
王妃勸著他:“清和都回家了,大難不死,王爺為何不開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