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追兵簇?fù)恚S而是許多刺耳厲聲唾罵。
祁櫻在弒親逃獄等諸多罪名,之中又增了一條劫獄。
那天,她大開殺戒,不知死了多少人,只見青藍(lán)色的天水牢被她染成了血紅色。
她又一次,在驚異與怨恨之中,全身而退。
而后的這幾年,祁櫻很少再見到蕭原和落楓,倒是楚一舟和完顏歡,他們在她入邪后不久選擇退宗隱居,對于她入邪弒親的行為,似乎歸咎于祁之夷廢她仙根,私以掌門之名隱瞞她被困于連霧山天水牢等種種嚴(yán)刑。
還有遲深,他們對于遲深是仙門細(xì)作這一件事,一直以來都覺得他迫不得已,遲深在宗門上并無sharen放火,待他們也從未心狠手辣。
至少是待他們。
更何況——
“我的命本就是遲師兄和櫻子撿回來的,即便是與全天下的人為敵,我也會站在櫻子你們這一邊!”
羸弱瘦削的孩童長成俊逸堅(jiān)韌的青年,挺拔xiong前負(fù)劍,語氣勢如破竹。
那個時(shí)候,是他們初次,也算是偶然碰巧遇到了祁櫻待在戚山那間屋舍,更碰巧的是遲深也在。
“好哦,五師兄?!?/p>
祁櫻斂過眼,停頓一秒,手心不自覺地揣緊那張只有她才能看得見的信紙,生生咽下心底的邪氣,同他道:
“謝謝你愿意相信我?!?/p>
信紙第二條,同五師兄,也就是楚一舟說話時(shí),要溫和些,他是對于自己來說,非常重要之人,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傷他。
完顏歡一下子也竄出來道:“櫻師妹!師兄我……呸,好歹同門幾載,我完顏某自是知曉你的為人!無論如何,那日猶若是我,我也會愿意為了救心上……呸!為救遲師兄而和祁掌門勢不兩立!”
“至于后來的事…”他停頓,目光閃爍一瞬,隨而道,“祁櫻,我完顏某已不是宗門之人,這世間對錯難分,如果非要作出一個選擇,我還是會選擇相信你另有苦衷。”
祁櫻的指尖一顫,一時(sh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眼神微微一瞥,才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上也寫了完顏歡這三個大字。
“好,多謝?!?/p>
片刻,她才同完顏歡眨了眨眼,語氣輕輕。
楚一舟和完顏歡的目光似乎都閃爍半瞬,不知是因她這樣的話,還是她太過輕曼的語調(diào)。
他們似乎以為,祁櫻會告訴他們真相。
面前的少女站了起來,紫藤蘭花籮裙邊栩栩如生,褐色瞳目之中如同秋水盈照,一點(diǎn)邪氣都顯現(xiàn)不出來,偏偏,卻叫人覺得熟悉又陌生。
“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她回過頭來看他們。
“落大哥,蕭原,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祁櫻眨了眨眼,語氣之中,比起以往更為生動?jì)汕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