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櫻滿意地捏了捏它的下巴。
“方才穿白衣的那個壞人又來了,不過沒關(guān)系,小桑,過幾日我?guī)闳⑺??!?/p>
小家伙似乎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腦袋,表示肯定。
這句話她其實跟它說了很多次,按寧玥的說法來說,她一直以為祁櫻在開玩笑,祁櫻也仗在小桑不會說話,估摸著它或許也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么而大放其詞。
祁櫻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耳的霜魘淚。
“不過后面的事……”祁櫻皺了皺眉,“其實我還一直沒想好后面要干些什么?!?/p>
她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彼此的距離很近,幾乎是眼對著眼,“小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以后,估計只有你愿意陪著我了?!?/p>
她眨了眨眼,隨而將小家伙放回懷中。
夜半,祁櫻正睡得香甜,后肩卻被人拽了拽,她蹙了蹙眉,翻身哼道:“小桑,乖一些?!?/p>
小桑果然沒在動。
祁櫻蜷縮起身子,迷迷糊糊喚了一聲冷。
她伸出一只手去摸,呢喃道:“小桑,小桑?!?/p>
懷里一下子就暖和了,祁櫻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抱了起來。
太困,太暖,還有些熟悉得過分的香氣,祁櫻舍不得睜開眼,只是依偎著往他的懷里靠。
遲深小心翼翼、輕柔地拂過她的發(fā)梢。
他很早之前便想這樣做了,只是可惜先前一直礙于有寧玥在,只好以黑團(tuán)子一般大的獸形留在她身邊。
不過他不在乎,他只要能留在她身邊就好。
就算是,時日無多。
從戚山回來后,他在棲玉樓跪了整整三宿,不惜耗盡半生修為與一直阻擾自己的親爹遲珩廝殺。
最后,兩敗俱傷,遲珩勾唇輕笑,說他這樣的瘋狗回去了祁櫻也不會要他。
遲深半跪下身,戾眼里流出淚來。
“長玉,你亦知曉,那小姑娘為何要把你放回來?!?/p>
遲珩站起身,沾了血的面龐瞧上去更為陰邪魅惑,“本尊的棲云,你的母尊,亦是仙子,她希望仙魔安定,所以本尊雖恨仙界但也只是同他們明爭暗斗、爾虞我詐。”
他將遲深額前的一縷發(fā)梢撇過去,道:“為父知曉你一直對本尊懷恨在心,可是你是本尊和棲云的孩子,本尊不會你死,那小姑娘更是舍不得你死?!?/p>
“如若是你執(zhí)意想要留在她身邊,長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