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有三兩尺的阿啟,顫巍地動了動身子,就連平日最愛翹高的尾巴都只是有氣無力地動了一動。
它背對著她,讓祁櫻看不清它的眼睛,看不見它的淚水,只看得到它滿身的傷痕。
它開始變小了……它變成了……她剛開始撿到它的時候。
她辛辛苦苦養(yǎng)了兩年的阿啟。
她才養(yǎng)了兩年的阿啟。
“阿……啟?!?/p>
興許是有人見她哭得太過慘烈,那牽制梼杌獸的人也生出憐憫之心,回首過來同她解釋道:“祁櫻師妹,掌門為了你的安危著想,若是它受不了這三道驚雷,日后只會傷了你的!”
三道!三道!這不是要它的命嗎!這金紫驚雷,就連一般的惡靈異獸都一擊斃命。
“我阿啟不會傷了我!不會的!”
“叔父?。 ?/p>
您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叔父,我答應(yīng)您,將它放走,叔父!”
祁櫻幾乎是
金絲雀
往事淡如云煙,
此刻的祁櫻就站在他眼前,橙白燈光化作她眼底一抹月牙狀的湖水,輕輕一蕩,
微微一動,狡黠之中帶著一絲淡漠。
那樣的近,那樣的近,明明只有一步之遙,
只不過。
遲深凝眉,赤紅的瞳色輕輕地晃了下,
平和道:
“不是的,阿啟就是阿啟。”
一字一句,珍重又帶著一絲惋惜。
祁櫻黛眉稍稍挑了挑,彎腰將阿啟放了下去,低低地回了一個噢。
可惜這句話還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