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亦或是神靈,果然最忌憚的,便是情愛。
而愛,果然是一種很強(qiáng)大又很脆弱的東西。
祁櫻透過他,忽然好想見一見,自己那位素未謀面、從未接觸過的父親。
她的父親,若是還在世的話,她一定會比現(xiàn)在幸福許多吧。
一定會有許多人,比現(xiàn)在幸福許多吧。
祁櫻收回眼,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位肇事者的背影看。
祁之夷穿的今日仍是一件素色衣袍,就連頭頂上的玉冠,用的也只是最為素雅的款式。
他整個(gè)人,輕盈地坐在玉白鑲金邊的玉椅上,正與旁邊兩位掌門相談甚歡。
真是。
虛偽、骯臟。
祁櫻捏了捏拳頭,心里想著方才自己上來應(yīng)該帶一些赤焰粉,再不經(jīng)意摔他一身。
弄臟他這身素雅的裝扮。
眼下才是第四個(gè)上來。
第四個(gè)竟然是,北旻宗的祁凌止??!
不是,這,這水都放到五界之外去了吧?
他還要拜誰?拜祁之夷?
祁櫻握緊拳頭,忽然心生一計(jì),旋即立馬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
“?。。。 ?/p>
裴云朔蹙眉,連同著許多人都帶著疑惑的目光朝他們這般看過來。
祁櫻滿眼驚恐,生生逼出淚來,顯得她楚楚可憐:“師尊!有大扁蟲!”
她指著地面,旋即,那只黑色大蟲忽然閃動(dòng)翅膀,朝許多人飛過去。
“啊!這殿堂內(nèi)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滾??!”
“死蟲子,受死!”
殿堂內(nèi)忽然亂作一團(tuán)。
祁櫻見準(zhǔn)時(shí)機(jī),驀地大喊一聲:“三哥!三哥!它飛到你頭上去了!”
祁凌止大駭,拜都沒來得及拜,立馬化劍想要斬掉那只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