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山長老,《道德經(jīng)》會考到哪里?。俊冻嘘栃姆ā芬踩繒嫉絾??”
“長老,《入宗守則》也要考嗎?”
乙山長老的臉愈發(fā)深沉,直接給了眼前的桌臺一掌,下面的人便如同吃了啞藥般靜了下去。
他蹙著眉頭,怒道:“你們這一個個的!像什么話!全都罰去將本宗的《入宗手則》抄五遍過來給我!”
“什么!”祁櫻原本睡意正濃,趴在桌上不肯動彈的,聽聞此言,倏然在原地挺立起來。
楚一舟一邊將祁櫻的書收好,一邊小聲道:“有同門惹乙山老頭生氣了,叫我們抄書。”
祁櫻雙目一黑,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咬牙切齒道:“是哪個不知禮數(shù)的家伙,還得他們所有人都一起受罪?”
后排座位的同門都慌忙逃竄地跑出堂去。
學(xué)堂外,眾人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慘淡。
“哎,早知道就不該問!”
“哎!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那幾本書全部背了才好?!?/p>
“哎,你們注意到?jīng)],方才祁師妹的樣子簡直比生氣了的乙山老頭還恐怖!”
“”
去珍食齋的路上,祁櫻一路無話,只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眼神如同藏了一把利刃一般恐怖。
楚一舟見此,從懷里掏出幾顆飴糖,哄道:“櫻子,莫生氣了,那幾位同門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問一問,誰知那乙山長老便生氣了呢!”
說著,剝開飴糖的包紙,遞到她手中。
祁櫻接過飴糖,送入口中,仍是不說話。
楚一舟見此,忙不迭道:“櫻子,若是嫌抄書累,師兄我?guī)湍愠?,師兄抄書可快了!?/p>
他說這,又遞了個糖過去。
祁櫻沒接,忽然嘆了一口氣。
楚一舟一愣,又問道:“櫻子,可是這飴糖不好吃?”
“不是!師兄!我不是”祁櫻微微怔住,才發(fā)覺自己好像有些氣過頭了。
“師兄,我方才”她抬起眸,望見一旁的人正揪心地看著她,忽然有些后悔。
其實她也不是特別生氣,只是昨日沒有睡好,方才又被人擾了清夢,特別不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