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蘊的指尖微顫,手心之處還留著她的手帕,很奇妙的,她的那張手帕冰涼又舒適,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覆上去更是格外的柔軟。
“沒……”
是她沒有看好她。
祁蘊嫣然一笑,笑容就像雪融后的甘泉,甜蜜而滋潤,溫聲道:“四姐姐還是很喜歡我的對不對?”
心底處,有一空靈之聲響起:“殺了她便可增兩階修為,勝率增五萬分之一?!?/p>
祁櫻驀地一愣,面上神色卻是無常,她確認,這不是寧玥的聲音。
估摸是,戴上那耳墜的緣故。
邪尊可真是邪啊。
祁蘊聞聲,不自然地收回手,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
賀玄安被人拉走,眼下的雁停臺只剩下她們倆,樹影重重,燭光微渺,沁涼溫和的湖波隨著微風輕輕飄蕩,此為淮山靈氣最盛之地。
靈氣越盛,祁櫻心底的邪惑越強。
只不過眼下之反噬就只如同后頸有千百只蟻蟲在爬。
“四姐姐,我們什么時候能走?”
待了沒一會兒,祁櫻便問道。
“明日?!逼钐N冷不泠回答。
原本,祁櫻還以為結(jié)完印就能走,可是徽伏宗和北旻宗的掌門卻一致認為要等明日再一同前去查看一番,以保萬全之際。
可是再怎么萬全,那也只是邪尊的一縷邪魂而已。
如今邪尊現(xiàn)世,想必斐云山那邊已經(jīng)亂成一團,不過北旻宗掌門竟然還領著一些人來蒼州,想必定是為了掩人耳目、消匿實情。
不過這樣也確實合乎情理,但是她更在乎的是什么時候能將她放回去。
畢竟遲深和蕭原他們在等著她呢。
以遲深那樣的性子,準是會絆住本就步履維艱的蕭原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便是先控制住疫癘,而這天下之中,唯有蕭原才能煉出制疫之藥。
“四姐姐,你一定要守著我嗎?”
祁櫻的聲色有些難過,仰著下顎瞧著她,泛光的雙眸流露出黯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