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她方才也明明感受到了,是遲深的氣息。
祁櫻倏然腿軟,有些手足無措,難道!
她又往身后瞥一眼,極速站起身來仔細回望四周,握劍的力道更重,將那濃濃血氣與狐媚香斬散后,道:
“師尊!”
“師!?。∽穑。?!”
她喊得極為費力,幾乎是要喊破她的嗓子。
不遠處徒然有村民不滿:“大晚上瞎喊啥呀?。?!”
祁櫻不理,又欲開口,下一瞬,卻有人用術封住了她的唇。
祁櫻兩眼一顫。
斐云朔頹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仍是一件奪目的紅衣,邊紋還是細致的刺金工藝,一點也不似仙人那般追求雋秀清雅,不過好在他長得一張算是雋秀的面龐,強盛修為的壓迫感還是給他多了幾分仙氣,他道:
“祁櫻,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時?”
嫌棄,還帶了些怨氣,毫無一個長輩的包容感。
身上還有未散干凈的酒氣!
“你這周圍,連邪煞之氣都沒有,叫我來做甚?”
祁櫻想翻白眼,上下點頭又嗚咽著說不出話,幾乎是要將她憋死了。
“噢,忘了給你解咒。”
他將封語咒解了,重新理了理自己的儀容,道:
“說吧,為師不責怪你。”
指尖穿過冰涼絲發(fā),裴云朔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女相比之前落魄許多,看著像是瘦了,衣飾也素了些,惟有身上那股倔犟勁兒讓他覺得熟悉。
“嘁!這地上怎還有個無頭尸體?”
他用手捂了捂口鼻,蹙眉看她。
說來也妙,遲深和祁櫻都喜歡斬對方的腦袋,也不知道是遲深教她的還是這兩人有什么怪癖。
“方才我受人偷襲,好在遲深替我擋了,可是他將惡人殺了后便不見蹤影!”
祁櫻說完,猛咳了好幾聲,唾液嗆得她喉嚨又干又癢。
“長玉?!”
裴云朔擰緊指節(jié),語氣詫異。
“對,就是長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