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揉捻起遲深的瞳色,
蜒虛卻一點也不覺得灼,只覺得他像個是點不燃的shi柴,
仍是讓它覺得有些冷。
蜒虛稍稍歪了歪頭,察覺出遲深眼底之中,好像還有一絲觀望傻子的無奈感。
“抱歉,少主!是蜒貪得無厭,為飽腹而顧不上其他了…”
蜒虛將頭低下,呈現(xiàn)一副負罪的形態(tài),偏偏它的體型太大,這一稍稍躬身總給人一種它背上的寶座要墜下來的怪感。
遲深顯然沒想那么多,將自己劍上的韌血除干凈后,漠然道:“嗯,回去了。”
哎!就回去了嘛!
蜒虛將自己的虎頭腦袋抬起來,尾巴搖在半空,欲想要說些什么,遲深卻化好暗門,抬腳離去。
“少主,少主,等等蜒!”
一人一虎,很快便消失于寂寥長夜之中。
…
已是第五瓶戚山酒。
祁櫻沒但喝得酒醉人乏,反倒是更為起勁,紅撲撲的面龐明明笑靨如花,手中的酒杯卻沒放下過,還笑吟吟問道:
“涂大哥,沒酒了呀!”
能留她到第五瓶酒,也是有些耐力。
囊中桃花劍蠢蠢欲動,祁櫻倒是不急,見著眼前有些昏醉的燭九妖涂菏開口道:“是呀呵呵呵,還有最后一瓶,祁小生,你等我一會…”
它這樣說著,搖搖晃晃地背過身去,肥碩的蛇尾挪動早就喝昏過去的其余兩只燭九妖,喊道:“喂!起來吃酒!”
渾厚之聲如雷貫耳,惹得其余兩只燭九妖猛地打了個寒顫,胡言亂語附和道:“哎哎哎,喝喝喝!”
一旁的蕭原也是醉得有些厲害,眼神渙散迷離,一只手卻緊緊揣著祁櫻的衣袖,他原本不就想喝,卻招架不住兩撥人的來回規(guī)勸,更何況祁櫻比他喝得還兇,有好幾樽本是祁櫻該喝的酒都被他攔了下來,這一遭下來,他自己都喝下了兩三瓶。
戚山酒辛辣、苦澀,灼得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可是他見到祁櫻站起身往涂菏方向走去,仍是皺著眉頭勸道:“祁櫻,別…喝了?!?/p>
祁櫻步履一頓。
幾人的距離很近,不過半寸,蕭原的吐息很重,全是酒味,偏偏一點也沒有口氣,傳來的氣息仍是清淡的竹子香,祁櫻從懷里取出一顆丹藥給他喂下,握緊手中桃木劍柄。
只不過喘息之間——
“斐云第一式,刀落?!?/p>
月下酒前,“哐當”一聲,那丑陋煞人的腦袋就像是滾球一般落了下來。
擒賊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