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玥忽然有些被氣笑了,對于自己方才的行為再次提出結(jié)論:她早該知道他們倆誰都不可信。
眼下,她靈力盡失,靈根具毀,就連遇到最低級的喙嘴獸都逃脫不了。想到這,她勉強(qiáng)扯了扯唇角,眼尾稍稍被拉長,又變回以往那個寧玥,故作矯揉道:“祁師妹,我方才被嚇壞了,我怎會不愿意同你一起去呢!你方才保護(hù)我的模樣,真是讓我終身難忘了!”
祁櫻默默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盎然一笑,“原來師姐方才是被嚇壞了,也是,若是我遇到這樣的情形,定是要嚇暈過去了?!?/p>
她捋了捋自己的衣裳,還順手施咒將原本灰頭土臉的寧玥打理干凈,清聲開口:“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捻下疾風(fēng)咒前去吧?我方才聯(lián)系到了我的解師姐,她說楮獒就在前面,要我們趕緊去幫忙呢。”
道完,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只不過黃白燈光太亮,細(xì)看過去只想是湖水里不經(jīng)意間被風(fēng)撩起的漣漪。
遲深擲聲,“嗯,都聽師妹的?!?/p>
寧玥眸色微動,眼神在遲深身上流轉(zhuǎn),嬌柔著道:“遲師兄,可否帶我一同前去?”
她才不要祁櫻帶著。
遲深漠然,眼底的光淡極了,冷冷道:“不行?!?/p>
祁櫻施咒的動作一頓,眼眶shi漉漉的,可憐兮兮道:“寧師姐,你還是嫌棄我嗎?”
她到底要裝到什么時候?
寧玥眸光閃過一絲厭惡,卻要笑臉相迎,朝她伸出手道:“不是的,師妹,我只是聽說遲師兄是宗門里最為優(yōu)異的一輩,想……”
探一探他的底……
話未說完,遲深便打斷道:“若是這樣的話,我?guī)熋玫男逓楦⑽乙粚?。?/p>
瞎說什么大實話!
他道完,將身后的賀玄安用靈音繩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試了一兩次以后,對著祁櫻道:“師妹,你走我前面好嗎?”
寧玥不解,心想這又是作何。
一行人已經(jīng)開始用術(shù)上路,祁櫻聞見他這么一說,回首問他:“為何?”
“我會擔(dān)心你?!?/p>
語氣很輕,就像是一個氣泡,一碰就碎了。
祁櫻悶了一聲,在外人面前,她從不裝作一副跋扈模樣,只是更為用力,捏緊了自己的手心。
這個笨蛋,要說幾次?
祁櫻不去想,倒是身后的寧玥作惡地晃來晃去,祁櫻更煩了,暗自施咒將她迷暈了過去,惡狠狠地掐了掐她的手腕。
死寧玥,給你臉了是吧?軟硬不吃,心毒手辣,小肚雞腸,恩將仇報,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