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枝葉輕蕩。
祁櫻甩了甩衣袖,將方才的雜草揀去,晃晃蕩蕩拿起令牌向棲羽堂走去。
剛才她為了躲避那倆巡邏的,被那礅獸壓了整整半刻!感覺自己半個身體都要垮了!
她打開屋門,堂內(nèi)燈火明亮,池魚輕游,假山石上的花團錦簇。
祁櫻不由得一驚,早上來時,也不見這破屋那么漂亮啊。
棲羽堂有四間屋子,三間是寢居,還有一間是灶房,祁櫻住最右邊,遲深住最左邊。
祁櫻越過池塘,剛想回房,忽然靈機一動,轉(zhuǎn)身向灶房走去。
記得不錯的話,遲深的廚藝向來不錯的,值班的時候還會提前做好夜宵回來的時候吃。
想到這,她難得仰起一個笑來,祁櫻笑起來是十分好看的。她嘴邊生了一個梨渦,笑起來像一只小狐貍一樣諂媚又沒有攻擊性。
相貌這種東西是十分有用的。祁櫻覺得自己長那么大,每次闖禍都能用巧言令色的方式博得免去懲罰的一半原因,是因為她也長了一張極為出眾的臉。
這是她母親教給她的,在任何時候,美貌都是女人的一把利器。
灶房的擺設(shè)十分干練,就連磨刀的石頭都像一顆寶石一般閃閃發(fā)著光。
祁櫻循著記憶,輕而易舉地在第二個櫥柜找到了今晚的吃食。
桃花酥。
祁櫻掂量著碗里的東西,心中暗罵他真是小氣,就做了三個?也太省了吧!
說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月了。
好像快到她的生辰了。
祁櫻挑眉,暗道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殺一只祁之夷的走狗了。
她很少能見到祁之夷,他是掌門,身懷六藝,名譽天下,整日除了要處理宗門上下各項事宜還要參加各界邀會。
還要養(yǎng)他的蠱蟲。
敏感多疑,難以接近。
祁櫻自己也不想有事沒事去找他。
她看他就忍不住想嘔。
祁櫻晃了晃腦袋,輕咬一口酥餅,清甜的桃花香味立即在嘴里化開,這個酥很薄,又脆,還未來得及回味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