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驀的,鐵鏈撞擊的清脆聲響傳來。
趙云放了符筆,推開了窗戶,確定鐵鏈撞擊聲傳自云煙房間,仔細去聆聽,還能聽聞痛苦的低吟,多半是云煙,又遭了夢的反噬,乃至渾渾噩噩,對此,他深有感觸,也經(jīng)常做噩夢,噩夢過后,會有瞬分不清真實虛幻,僅做夢都如此,更遑論修夢之法,月神說,遭此反噬外人幫不上忙,一切還得看云煙自己。
不知何時,云煙的低吟才散去。
趙云這才關(guān)窗戶,繼續(xù)畫符咒。
夜,悄然散去。
清晨,黎明之光灑滿天宗。
這一日,不見趙公子出房門,窩在房中畫符,就等天黑去拿丹藥,穆清寒與赤嫣未叨擾,簡單吃了早餐,便各自尋了清靜之地吐納,還是那部玄天心法,越悟越深,都得了不小的造化。
期間,諸葛玄道曾來過一次。
這老頭兒,像個小偷兒,自上來之后,便左瞅右看,見沒人影兒,才湊到了云煙的窗戶前,扒了一個小縫兒,瞇著眼往里瞅。
那個神態(tài)?。∫噔嵱卸噔?。
其后,還有人來,如蘇宇、如劍南、也如青瑤他們,聽聞趙云歸回,才跑來紫竹峰,見趙云緊閉房門,多半在修煉,未有叨擾。
至夜幕降臨,才見趙云放下符筆。
看桌上,一沓沓的皆符咒,皆擺放的整齊,是他一夜的成果,拿出去賣,乃一筆不小的財富,然,一人之力還是太微弱,若魔家人都學會畫符之法,那才是真的大批量,十萬人養(yǎng)一個,很容易養(yǎng),若一個養(yǎng)十萬,那就養(yǎng)不起了,如此,還得共心協(xié)力。
映著月光,他下了紫竹峰。
再來靈丹閣時,氣氛有點兒不對。
剛進來,便見涼亭中有人對坐飲茶,一個是丹玄,而另一人,是個紫袍青年,生的器宇軒昂,氣血也磅礴,一頭黑發(fā)如瀑,竟還閃爍紫光,除此,便是一縷縷詭譎的氣蘊,于他周身似隱若現(xiàn)。
除丹玄和紫袍青年,涼亭之外還立著兩人,一個金袍老者,一個銀袍老者,如標槍一樣立在那,該是紫袍青年的護衛(wèi),看的趙云滿眸忌憚,只因那倆老者,都是貨真價實的準天境,無需窺看修為,看兩人氣場便知,地藏巔峰是模仿不來的。
這就嚇人了。
紫袍青年是何身份,竟由兩尊準天境護衛(wèi)。
“待會再過去?!?/p>
趙云看時,子炎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將趙云拽到了一邊。
“那紫袍青年是誰?”趙云一臉好奇。
“殷明?!弊友仔÷暤溃盎首宕蠹浪镜膶O兒。”
趙云聽了,雙目不由微瞇了一下。
他未見過殷明,卻聽過其名諱,鳳舞的仇家就是殷明。
不曾想,竟在靈丹閣撞見了。
“他可是個人才。”子炎揣著手道。
“有多人才。”趙云隨手拿了酒壺。
“他修有一種奪天造化的功法?!弊友拙従彽溃奥爭煾嫡f,殷明的每一個境界,最少都是修兩次的,且一次更比一次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