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說道,這是他得出的結論,幽蘭的血脈絕非先天就有,多半是后天灌入,每逢幽蘭虛弱便會反撲。
譬如,真元散盡時。
幽蘭不語,在趙云看來,這是默認了。
正因她的默認,趙云才干咳。
明知會有月圓,就擱家老實待著,就別出來溜達了唄!也怪他,同情心泛濫,妄自插手,活該被人揍。
“能不能,解開繩索。”
幽蘭低眸輕語,而后還補了一句:我只月圓時,才會犯病,意思明顯,放了我,短時間內不會發(fā)狂的。
“綁著好,綁著安全?!?/p>
趙云意味深長的抹了一把鼻血,還是內傷太重。
“我?!?/p>
幽蘭玉口微張,臉頰埋的更深,說了話,卻是未說完,能見臉頰多了一抹淡淡紅霞,該是有難言之隱。
“尿急?”
“嗯?!?/p>
“我去別處溜達溜達?!?/p>
趙云揮手斬了繩索,一手拎著劍,一手捂著老腰,一瘸一拐的走了,遠遠去看,那背影咋看咋逗樂。
這若換做某大少,不來一套口哨兒,都不會走的。
身后,幽蘭就頗顯狼狽了,許是身子弱,走都走不穩(wěn),特別是那臉頰,已映滿紅霞,貌似有點兒羞人。
這邊,趙云已走的足夠遠,打了頭野狼,尋了空曠地,燃起了篝火,烤肉的香味,很快飄滿四周山林。
“我是跟不上了,自求多福?!?/p>
趙云一聲嘀咕,說的自是牛轟他們,倒想與小胖子匯合,奈何身受重傷,如此狀態(tài),走出這片山林都難,還有,來前不止一次看地形,都不知此刻在哪。
說到傷勢,他嘴角又溢血。
外傷好說,惡心的是內傷,不是一兩日就能復原的。
正說間,幽蘭來了。
那姑娘,還是走不穩(wěn),手拄著一根枯樹干,踉踉蹌蹌,趙云傷的重,她傷的也不輕,頭腦至今還暈乎。
攝魂鈴的鈴聲,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主要是昨夜,趙云玩兒命的搖,搖了個兩敗俱傷,莫說玄陽地藏,此刻縱來一個真靈,都能滅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