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一道黑影變兩道了,兩人一前一后,穿行于茂林之間。
轟!咔嚓!砰!
有嘈雜的聲響,不絕于耳,是赤衣女子,速行符用的不怎么熟,追殺途中,不知撞斷了多少樹,也不知撞碎了多少巖石,本是翩然的姿態(tài),狼狽不堪。
比起他,趙云就好太多了,速行符玩兒的很溜,真是見縫插針,未見他其撞山撞樹,每一物,都能巧妙的避過。
越如此,女子越氣急敗壞。
惱火的同時,也不免驚異,在她記憶中,能將速行符玩兒這般溜的,趙云絕對是第一個,更讓她詫異的是,趙云的速行符,還真不少,前前后后百十里,那貨已換了不下三道符咒了,而她,僅有的一道符咒,已消耗完,憑的完全是自身速度。
“得虧早有準備?!?/p>
趙云一聲干咳,拂手之下,又一道速行符,竄入了一片山谷。
嗖!
赤衣女子隨后便到,奈何,已不見他身影,天曉得跑哪去了。
??!
女子氣急,抓狂的跺著腳,追殺了一天,愣是沒追上那個真靈境,非速度不行,是速行符沒那小子多。
“別讓我再看見你。”
月光下,赤衣女子冷冷道,緋紅的臉頰,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
深夜,趙云從地底冒出頭,左右瞅了瞅,見沒人,才跳出了地底,一臉的尷尬。
月下,他又玩兒命往回跑,已逃過追殺,得收拾那白衣青年。
待到那片山林,只見血雕,真就撞了個粉身碎骨,至于青年,并不在這。
“你跑不了?!?/p>
趙云冷冷一聲,順著血跡,朝一方追去,無需去看,便知那貨傷的不輕。
事實正是如此。
茂林深處,他找到了青年,正盤在一塊石頭上療傷,臉色煞白,該是摔出了內(nèi)傷,嘴角溢血不斷,渾身上下也狼藉不堪。
“該死。”
就這,他還有心思在大罵,也不知在罵趙云,還是罵他的血雕,這一遭著實凄慘,往日憑坐騎,可謂出盡了風頭,今日,卻被血雕坑了,若非它想吃趙云和那只雜毛鳥,他何止落得這般慘烈的下場,坐騎沒了不說,還弄的一身傷,坑主人,他家的血雕絕對是一把好手。
誰?
不知哪一瞬,他豁的起身,許是傷重,一步?jīng)]站穩(wěn),險栽下巨石,完事兒,還咳了一口血。
“你說呢?”
趙云提劍,自黑暗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