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真實身份說出來,玲瓏和楊玄宗不知該作何感想。
不知何時,他才下山。
期間,他不止一次的看魔戒,瞅瞅暗影令牌,再瞧瞧掌教令牌。
雖然,他此刻不是暗影統(tǒng)帥,亦不是天宗掌教,但單論權(quán)力的話,他已經(jīng)在紫衣侯之上,紫衣侯只能調(diào)動皇影衛(wèi),而他,持兩道令牌,不止能調(diào)動暗影,還能調(diào)動天宗。
想到這,他下意識仰頭看了看夜空。
要不要趁著天色還早,去皇宮轉(zhuǎn)一轉(zhuǎn),去找龍戰(zhàn)聊聊,搞不好,龍戰(zhàn)也有東西要托付,譬如傳國玉璽;又譬如大夏國庫。
想著想著,這貨就笑了。
“笑啥呢?”
話語聲響起,穆清寒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看這貨的眼神兒,有點兒些,啥高興事兒,笑的這般開心。
“沒啥?!壁w云瞬間一本正經(jīng)。
不知為何,瞧見穆清寒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啥想法呢?拎出暗影的令牌,命令師姐給他捏捏肩捶捶背啥的。
畢竟,穆清寒也屬暗影,見令牌如見玲瓏。
想想,還是作罷。
他是正人君子來這,這般不講武德之事,少干為好。
難得湊一塊,兩人一同上了紫竹峰。
多日未回,紫竹峰依舊,但他的師傅云煙,貌似變了些模樣,記憶中的三千青絲,如今已是白發(fā)如雪,也不知是功法緣故,還是痛失親人太悲傷,乃至一夜白發(fā)。
看過,該屬后者。
瞧云煙面容,憔悴了不少,甚至還有些迷糊,趙云和穆清寒都走到跟前了,還一個人坐在樹下發(fā)呆。
“師尊?”
穆清寒上前,小聲喊了一句。
云煙這才晃過神兒,見了兩徒兒,特別是見了趙云,露了一抹慈柔的笑。
“山上太冷清,師傅該下去轉(zhuǎn)轉(zhuǎn)?!壁w云笑道。
“冷清些好,冷清些心靜?!?/p>
“一個人待久了,會憋出毛病的,我?!?/p>
“去做飯?!?/p>
不等趙云把話說完,便被穆清寒推開了。
趙公子干笑,去了灶臺。
身后,穆清寒則拿了一面鏡子,擺在了老樹下,取了木梳,給云煙梳理秀發(fā),自云蒼玄前輩戰(zhàn)死北疆,師傅貌似就沒下過紫竹峰,傷痛中不免頹廢,不止白了發(fā),還頗顯凌亂,哪像一峰之主,身為徒兒,著實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