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不止一個,還有赤陽城的宇文昊。
那廝夠低調(diào),與身后幾個老者,都蒙著黑袍,但在天眼之下,他們都無所遁形,來這也是游山玩水的,也如青瑤,奔著天宗去的,看其神態(tài)悠然自得,便知已xiong有成竹,父親已打點好了。
“道友,要寶貝不?!?/p>
正走時,突見一人攔了趙云的路,是個模樣周正、穿著也含蓄的青年,左耳上,戴著一個純銀耳墜,代表著他不甘寂寞的心。
說著,他還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玉瓶。
瓶中所裝,可不是啥正經(jīng)東西,貨真價實的極樂散。
趙云未有答話,也不曾走開,未看小玉瓶,只看青年的耳墜,耳墜不是啥稀罕物件兒,但耳墜上所刻著的一個古字,卻是個寶貝,是遁甲天字,在這么一瞬,他的龍淵劍上的倆古字,還顫了顫,天字間似是有感應,奇怪的是,這個青年卻是沒啥覺察。
“藥力杠杠的,一瓶下去,神仙都得跪。”
青年笑的擠眉弄眼,看似是個正經(jīng)人,實則不正經(jīng)。
“你的耳墜可賣?!壁w云淡淡道。
“這,可是我家祖?zhèn)鞯??!?/p>
青年的回應,果不負趙云的猜測。
逢這橋段,是個人都會扯一個大名頭,而后再商量價錢。
“價錢好商量?!?/p>
“五千兩?!?/p>
“五百?!?/p>
“你這不是砍價,是搶劫??!”青年咧了咧嘴。
“八百?!?/p>
“得嘞!”
兩人你情我愿。
這筆交易,就這般愉快的成交了。
趙云拿了耳墜,直奔客棧。
這個夜,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鎮(zhèn),頻頻有來客。
無人敢小覷,凡蒙黑袍者,沒有哪個是泛泛之輩,皆大來頭。
房中,趙云盤膝而坐。
耳墜上的那顆天字,已被他煉出,刻在龍淵上,龍淵嗡嗡顫,三顆遁甲天字自有感知,一顆顆金燦燦,而且,還有古老天音響徹,讓人心神不由沉湎,有那么一瞬,似還能望見一片大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