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和煦的陽光傾灑天宗,又給這片云霧繚繞的群山,蒙了一層祥和的外衣,天色剛亮,勤奮的弟子便已出門,或坐在山間,或立峰巔,吸收天地精華,一眼望去,一片生機勃勃。
“姬痕,滾出來。”
這份祥和,因一聲暴喝被打斷。
乃衛(wèi)川那廝,做任務(wù)回來了,聽聞小弟被錘,聽聞好友被打,聽聞他走后姬痕就跳出來蹦跶,便氣不打一處來,先前未在宗門,如今回來了,那得好好算算賬了,不打殘那個人不算完。
“衛(wèi)師兄,你得給我做主啊!”
鄭明說話時,眼角還浸著淚,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想哭,在外看來,該是兩兩參半,那日替老大衛(wèi)川撐場面,被姬痕一頓爆錘,被打殘了不說,還輸了足二十萬兩,想想能不心疼嗎?
“我在演武臺等你?!?/p>
衛(wèi)川的話,自帶一種音波,嚎遍了半個天宗。
“好戲來了。”
“先前蹦跶的歡實,如今衛(wèi)川回宗,不知他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
“八百兩,我賭他不敢來?!?/p>
演武臺方向,又是人影扎大堆兒,勤奮的弟子,都不勤奮了,都跑來看戲了,一個走后門來了,戰(zhàn)了五場,打殘了五個人,真想瞧瞧姬痕被錘的畫面,偌大的天宗,總得跳出一個收拾他。
“你家徒兒,跑哪去了?!?/p>
紫竹峰上,鴻淵徒兒玲瓏又來串門兒了,瞅了瞅穆清寒閣樓,又看了看趙云閣樓,并不見趙云,來了天宗,聽的便是他的光輝事跡,撩妹都撩到落霞峰了,一封情書火遍天宗,凡與他上臺干架的,各個都是半身不遂,女帥介紹來的人,果然是個人才。
“鬼曉得跑哪去了?!痹茻熉柤?,“說不定,找地兒躲起來了?!?/p>
“躲起來好?!绷岘囈徽Z輕笑,“省的被打殘?!?/p>
云煙一笑,只靜靜品茶。
她家徒兒不傻,打不過就放鴿子唄!
“姬痕,滾出來?!?/p>
鄭明的大罵聲,頻頻不絕。
罵娘這等技術(shù)活,還得他這做小弟的來。
至于衛(wèi)川,則如一座豐碑,屹立臺上,倒背著手,閉眸養(yǎng)神,有那么一種逼格,已漸入佳境,在他看來,姬痕是怕了他,這才在他去做任務(wù)時,上躥下跳,他要的便是別人懼怕他的感覺。
“撐場面,還得是衛(wèi)川哪!姬痕都不敢來??!”
下方議論聲頗多,每一句落在衛(wèi)川耳中,都讓這廝飄飄然。
這一等,便是一晌午。
看戲的人,走了一半還多,姬痕不敢來,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