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
足足片刻之后,李詩然的美睫微動,眉心之間驀地一道金光飚射而出,直接將山神廟的破墻捅出了一個可怕的大洞,澎湃的能量在天地之間轟然擴散,如同一道龍卷颶風一般在天地之間沖擊開來。
“砰!”
司徒牧陽被巨大的能量風暴所沖擊,身形踉蹌不止,將運轉(zhuǎn)起來了風屬性元氣,直直向身后滑行了幾步才止住了身形,眼中滿是驚異,呆呆地看著蘇逸和李詩然周身變化。
兩人如同天神下凡,神韻盎然,古樸的龍吟之聲經(jīng)久不絕,宛若穿越太古而來。
蘇逸和李詩然同時睜開雙眼,眼中一道精光爆裂射出,通天密布的光芒如同云霧一般,如果能夠內(nèi)視的話,便能看到李詩然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暢通無阻。
丹田之內(nèi)細小的密密麻麻的傷痕已經(jīng)被混元至尊功的元氣所包裹,過不了多久便能完全恢復。
覺察到這一點的李詩然,面容再度一變,蘇逸剛剛不僅是將自己的經(jīng)脈打通,更是將自己自己丹田之內(nèi)蠶食聚集的圣王之氣全部吞噬干凈!
殘留在體內(nèi)浩瀚無比的天地能量越來越飽滿,如同形成了漩渦一般,正發(fā)出了低沉的“隆隆”之聲,宛如風雷旋轉(zhuǎn)。
此刻因為體內(nèi)的元氣越來越充盈,臉色也變得十分紅潤,嬌羞的面容桃花映雪,清秀絕倫,相比于剛才的蒼白,更多了一份婉柔之情。
一份沉靜和雍容頓時顯現(xiàn),即便不著脂粉,足以潤化人心,即便是童心未泯的司徒牧陽,也是看得有些入神。
李詩然螓首一仰,張開雙手,望著自己身上發(fā)生的變化,眼中異彩連連,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逸,隱隱有波動泛出。
隨即又將如若潤脂的面容垂下,耳垂紅如綢掛,不敢再看蘇逸。
“呼!”
蘇逸手印收斂,長長地從喉嚨間噴吐出了一道渾濁的元氣,周邊四道元氣光環(huán)漸漸消散,心中暗想道,若不是有太虛神海無盡元氣,恐怕無法徹底治愈李詩然的頑疾。
混元至尊功還是變態(tài)的啊,現(xiàn)在只是開啟了第一道玄關(guān),就比之前的修為足足厲害了一倍,倘若硬拼起來,元皇境四重也可以斗上一斗。
倘若將一百零八道玄關(guān)全部開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改變,要趕緊想想辦法多找找元宗境的人練一練,蘇逸的目光光芒閃爍,對期待不已。
“想啥呢!元宗境是大白菜呢?到處都有?”蘇逸心中暗暗苦笑,輕輕搖了搖頭。
“砰!”
李詩然緩緩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在土地之上磕了三個響頭,面色肅穆,略帶激動,眼光之內(nèi)有晶瑩光芒涌動。
“公子,謝謝你治好我的頑疾!不僅救了我,還救了阿初,小女無以為報!”
李詩然說完,嗓音又有了些許的梗咽,纖纖玉指將眼睛一旁的淚水輕輕擦拭。
蘇逸面容微動,十五六歲的大好年華,飽受圣王之氣的侵蝕,身體的羸弱讓自己不能親手為李氏部族報仇,就連作為一個普通人都做不到,只能靠弟弟一點一點積攢玉石,吸收天地能量。
想到此處,蘇逸心中有了一絲酸澀,如果蘇婉兒在外面也是這樣在,自己又該怎么樣?
頓時,走上前去,輕輕將李詩然扶起,柔若無骨的身體如綢緞一般,即便是素袍白衣,也難以掩蓋令人驚嘆的曲線,輕道:“你的丹田損害是圣王之氣的緣故,應(yīng)該也是當日與圣山死拼之時所造成的吧?”
李詩然哀傷地輕輕點頭,幽幽說道:“當日爺爺為讓我們順利逃出,受到了那賊人全力一擊,當時我正好在旁邊,巨大的沖擊波讓我險些喪命,多虧了阿初帶我逃出,一路乞討到了中州城?!?/p>
“那圣山的人沒有追殺你們嗎?”司徒牧陽疑惑地問道,佰草山到這里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對于修為低微的人來說,也是一段艱辛無比的路。
“有的,但數(shù)次都被我們逃脫了?!崩钤娙幻Σ坏卣f道,說完便將頭低低垂下,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有什么未盡的話。
蘇逸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沉聲說道:“肯定會有追殺,但是占人族秘這種事太過下作,就是圣山也不敢聲張罷了?!?,只言片語將這個話題掩去了。
說完,三人均是一陣沉默,剛剛蘇逸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李詩然和阿初修為低微,是憑借什么安全逃脫圣山的數(shù)次追殺的呢?而且這山神廟雖然不起眼,圣山倘若向追查起來,還是很容易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