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今天連打兩場,肚中空空又累又餓,聽她說能吃大餐,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回驛站洗完澡換了身干凈點(diǎn)的衣服,又收拾了下自己的行囊,才朝她們落腳的院子去。
院門口的燈籠點(diǎn)了好幾盞,這次進(jìn)去那兩個女兵沒有再阻攔,反而恭恭敬敬的鞠了一禮,鬧得莫月手腳緊張,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莫月邁進(jìn)正廳時,檀木圓桌邊已坐了四個人,燈籠在檐下晃悠,將一桌酒菜照得油光水亮。
糟糕!是領(lǐng)導(dǎo)局。
“可算來了!”秦飛霓示意丫鬟請她入座。
她已經(jīng)換了件胭脂紅箭袖袍,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英氣,對著一旁的姑娘介紹:“蘇錦,這就是我剛提到的那小姑娘莫月?!?/p>
左手邊穿靛藍(lán)勁裝的女子抱拳:“我是負(fù)責(zé)輜重的副將,蘇錦?!?/p>
“今天不說將軍副將,大家吃好喝好。”秦飛霓拍了拍莫月的肩膀,親自給她斟了杯不歸。
除了寧儀華以外,其他三人都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酒這個東西對于她們算得上是好東西,只要不過量,能暖身子不說,還能激發(fā)士兵門的斗志,特殊時候都會喝一點(diǎn)。
不歸可是好酒,莫月在驛站時聽人說過:
“隱士釀泉為酒,藏于古木之根,歷三十載開啟,凡塵往事皆醉于酒香,名不歸?!?/p>
看秦飛霓給自己倒酒,她也沒有推脫,反而有種榮譽(yù)感,端過酒杯一口悶下去。
酒過三巡,桌上蒸騰著的熱氣也散了干凈,長公主滴酒未沾,吃了會兒就離開了桌。
桌子上這才熱鬧起來,沒有那么拘謹(jǐn),蘇錦抓著酒壺勾住莫月脖子,酒氣混著粉蒸肉的味道撲面而來:
“聽說你十五歲拉弓,就能精準(zhǔn)射穿一個人的膝蓋?”
莫月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進(jìn)去,臉頰紅撲撲的,把蘇錦的手臂不著痕跡撥開扶著,拿著酒杯跟她碰了一個,說了一句:
“你喝了就告訴你!”
蘇錦當(dāng)真一口悶掉了手中的不歸,秦飛霓哈哈哈笑開,也舉起酒杯一口悶掉:“我也想知道?!?/p>
莫月故意擺出一副羞澀的樣子,“其實(shí)是十六歲!”
“當(dāng)真是神射手?咱幾個哪天一起比比箭術(shù)?!?/p>
秦飛霓和許思量從小就跟著秦昭一起混跡沙場,酒量比她們好得多,這時候居然毫無醉意。
說著從果盤里摸出一顆核桃,沖著莫月掂了掂,意味很明顯。
“試試?”秦飛霓手腕一抖,核桃朝窗外飛去。
莫月已經(jīng)有些醉意,晃了晃腦袋,抄起桌上牙箸甩手?jǐn)S出?!斑恰暗囊宦暣囗懀颂冶会斣诶戎?,筷子頭沒入木頭三寸。
許思量拍手叫好,蘇錦笑得花枝亂顫,差點(diǎn)打翻手邊醋碟。
秦飛霓可太滿意她,說著夸獎的話,連著又給她灌了好幾杯,再問她:“你還會些什么?”
莫月已經(jīng)有些迷糊勁兒,想了想:“鼻子跟耳朵都特別靈算嗎?”
“哦?”秦飛霓更來了興趣“靈到什么程度?”
莫月夾了一口涼菜筷子戳了好幾下,才吃到嘴里,眨巴眨巴眼睛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