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受了好重的傷,就如八年前父母一樣,周瑾雙手再也沒有力氣,甚至不敢觸碰她的手腕,不敢查探她的脈搏。
直到照影告訴她,周婆婆也已經(jīng)去世了。
果然啊,自己才是那個不詳?shù)娜?,不管到了哪里,都會害死別人。
她的小姑娘已經(jīng)是三軍之首,手握十幾萬大軍,可還是會被自己連累,性命垂危。
就像婆婆說的一樣,你想害死她嗎?
周瑾,你想害死她嗎?
如果可以,她寧愿代小姑娘受這些傷害。
周瑾在心里恥笑一聲,果然,最虛偽的人是自己才對。
現(xiàn)在她只是出現(xiàn)在這里,她就不管不顧的想要接近,在對方不辭而別的時候,居然還有些委屈。
當(dāng)初自己離開她的時候,她渾身傷得那么嚴(yán)重,自己不也一走了之了嗎。
憑什么就認(rèn)為對方一定要不計前嫌地貼過來。
她應(yīng)該是失望到了頂點(diǎn),說到底,狡猾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啊。
周瑾閉上眼睛,把異樣的心情從腦海中趕走,可有些東西,并不是她說不想,自己就不會去想的。
“師傅?!”豆兒拿著藥箱,看著師傅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周瑾終于緩過神來,看著她背著個藥箱,不明所以。
“怎么了?”
“之前村頭那磨刀匠腿折了,今天咱要去復(fù)診呀?”豆兒回答。
周瑾想了想,確實(shí)有這回事情,怎么就給忘了。
“那就走吧”周瑾抬腳往外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豆兒還在原地沒有動作,又站定問她:
“不走嗎?”
豆兒匆匆從藥柜里拿出夾板,一并捧在手里,“師傅忘記要拿夾板了!對了還有有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