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這里截住幾人,還是因為今天中午一行人在休息的時候,那個叫莫月的小姑娘借口解手,拉著她問清了村子的情況,又把匕首交給她,說得在進村前就解決掉這幾個麻煩。
鄭大腳自己會些武藝,現(xiàn)在就算搭上她,也不過兩個人會些功夫,加上村里來的人和賴子三人,勉強能湊八九個人,吳瞎子又是個文弱書生,對上十個青壯年,沒什么勝算。
那莫月的小姑娘像是看出來她的顧慮,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運氣從手上彈出,那石子嗖地扎進一旁的樹干里,鄭大腳走進樹干檢查,發(fā)現(xiàn)碗口大的樹干已經(jīng)被扎了個對穿。
頓時驚訝得不行,想起在山洞她擋腰刀那一幕,心里也漸漸有些底氣。
要是把人引到村口再動手,自己在上崖村經(jīng)營幾年的信譽,肯定會崩塌個徹底。
當即答應下來,可匕首不愿意收,畢竟感覺在她身上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他們四人跑貨,身上也備了幾把小刀,能勉強用一用。
讓虎子還是照常過去接人,幾個少年平常是負責村子周圍安全的,繼續(xù)回去接人,一半是對鄭大腳的信任,一半則是因為銀子。
朝廷這兩年接手對面的流民,只要能抓住可疑的人員,送去邊城守衛(wèi)那邊,能得好大一筆賞錢。
比村子里上懸崖采藥那些銀子還要多,兩者的危險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何樂而不為。
虎子帶完鄭大腳,然后輪換上他們的人,是一個手臂纏著繃帶的嘍啰,看著沒什么存在感。
看來他們想讓他先過去探探路,要是到了對面出了什么事情,少一個受傷的人還少個麻煩。
等那嘍啰也去了對面,劉魁沖著對面大喊了一聲,兩邊距離太遠,樹高林密根本看不到對面的狀況,那嘍啰腳踩到地上,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只有三個年輕小伙子在,想來是接著五個人的。
上山的時候,賴子就跟他們幾個人提過,上崖村的人一次來三四個,一次只能一來一往跑兩回,輪換著來回,不然體力跟不上有危險。
細細觀察了四周沒什么問題,那嘍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劉魁豎起耳朵聽,隱隱約約有聲音傳過來,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這時候已經(jīng)來了另一個叫柱子的少年,劉魁又在自己十人隊伍里選了個看著機靈點的,讓他先過去。
接下來還是劉魁的手下,這樣除了鄭大腳以外,已經(jīng)有四個劉魁的手下到了這邊。
莫月看著情況,這瘦高個的確實謹慎多疑,找了塊曬干的石頭,一屁股坐下去,一副知道要等很久的樣子。
那邊村民再來接時,那瘦高個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現(xiàn)在自己這邊就剩下六個,他們有四個人,便指著莫月讓她過去。
莫月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不情不愿的答應著。
等順利到了對面,莫月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開始在大石頭旁邊走來走去,一副焦急的樣子。
那瘦桿身后綁著一大堆麻繩剛好回來,四個逃兵看著又來了個人還帶著繩子,一下警惕起來,鄭大腳趕緊嚷著:
“讓你回去多叫幾個人過來接人,怎么只有你一個?”
瘦桿馬上反應過來:“害!他們都去外邊采燕窩還沒回呢,剩下幾個人嫌你們這銀子給得太少不愿意過來,我們幾個辛苦點,運你們幾個人不成問題。瞧!我繩子都拿過來了,加固一下石頭就成?!?/p>
那劉魁手下四個逃兵聽他這樣一講,想來繩子是拿來加固石頭,他們不懂怎么操作,這里三個小伙子加上兩個女人,也沒怎么當一回事。
放下心來歪七豎八地躺在石頭后邊的空地休息,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剛從懸崖那邊過來,這崖又高又險,上邊風還大,簡直嚇死個人。
莫月沖鄭大腳點點頭,示意動手。
鄭大腳朝瘦桿虎子柱子使了個臉色,幾人慢慢朝那四個逃兵逼近。
莫月先動手,一個手刀劈到逃兵腦后,那人眼前一黑,都沒來得及叫喊一聲就昏死過去。
其余三個人馬上就想喊叫起來,莫月剛剛走來走去就是為了現(xiàn)在做準備,把地上被自己踩得松散的灰砂一腳提過去,那灰砂混合著小石子,進了三個逃兵的嘴里,還沒喊出來就被嗆住。
鄭大腳不愧是叫大腳,那雙腿的力氣也不容小覷,一腳踢到一個逃兵的心口,那逃兵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