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父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驚愕地抬起頭,電視中是一個法庭,看樣子已經(jīng)休庭了,否則人們不可能隨意地圍在一起——
他們圍困的中心正是傅鋒。
傅鋒早上出門時特意用發(fā)膠固定好的頭發(fā)已經(jīng)亂了,黑色西裝里白色襯衫的衣領扣子被他解了兩顆,看樣子如果不解他必然會熱得喘不過來氣,他的脖子泛紅,正怒氣沖天地和圍觀群眾爭論著什么。
帶有不同電視臺標志的話筒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
“天哪,這是怎么一回事臭婆娘,你快過來看啊?!?/p>
話音未落,沈母便迅速殺到此地,在她停下腳步的同時,第二塊抹布砸到沈父的臉上:“一驚一乍干什么”
沈父正準備說話,嘴一張,就感覺什么東西掉進了自己的嘴里,他順勢一舔,下一秒被那滔天的臭味熏得吐了出來。
“你!你!”
“嘔!”
沈母的目光卻已經(jīng)落在了屏幕上。
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之后,她驚訝的表情簡直和沈父如出一轍,但她畢竟看過大量網(wǎng)絡小說,具有豐富的網(wǎng)文套路素養(yǎng)儲備,因此她很快驚叫出聲:“肯定是沈如蓁那個小蹄子干的!女配這是要翻天??!”
“呸呸呸!現(xiàn)在怎么辦”
沈母愣愣地轉回頭,看著沈父:“我們得離開這里?!?/p>
“為什么”
“你傻?。∵^會兒搞不好有人來了!”
“那慶功宴”
“什么慶功宴不是喪禮就謝天謝地了!”
沈母迅速把左右手的拖把和抹布原地一丟,拽著仍在原地嘔吐的沈父就一路跑到門口。她剛打開大門,就看見兩個穿著板板正正制服的一男一女站在門口。
“你們……”沈母陪笑著,搓搓手。在她脫手的剎那,沈父沒剎住車直接躥了出去,穿著制服的女法警皺眉一躲,沈父大頭朝前摔了個狗吃屎。
沈母在一片復雜難言的寂靜中拎起沈父,沈父剛剛倒下時砸出了一個坑,而此時,那個坑中央留下了些許嘔吐物。
女法警嚴肅的目光落到了沈母臉上:“你對他做了什么”
沈母頓覺無辜:“蒼天在上,我可什么都沒做!”她稀里嘩啦地把沈父是如何摸魚的,她是如何百發(fā)百中的,沈父是如何口含抹布惡心吐了的歷程一五一十說出來。女法警那懷疑的目光卻未減損半分。
女法警目光鑿鑿:“真的不是你把抹布塞進了他的嘴里”
沈母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她往屋里一指:“這別墅里大多數(shù)屋子都有監(jiān)控錄像,客廳也有,不信你們調(diào)出監(jiān)控看看!”
女法警和男法警對視一眼,然后女法警對著沈母說:“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招了。”
沈母傻了:“什么我招什么了”
女法警拿出證件,在她眼前晃了三下:“這座別墅是一樁刑事案件的重要證據(jù)之一,我們是過來做證據(jù)保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