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頁）

一旁的前臺還杵在那里，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

他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鬧半天柳總和她是認識的嗎？

那我……那我……

柳灼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皺起眉。

“我還說，為什么外界總是傳聞我高高在上，約也約不上，見也見不到，原來都是在你這里攔下了啊?！?/p>

“柳總，我……”

來自柳灼的審判雖遲但到——“你被解雇了。”

柳灼的余光瞥見沈如蓁皺起的眉，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公司會賠償給你n＋1?！?/p>

沈如蓁郁結的眉松散了開來。。

頂層會議室內。

沈如蓁望了一會兒面前的茶水，抬起頭，幽幽地說：“宋浮舟？”

柳灼本來在喝茶，聞得此言，一口茶水險些嗆了出來，他不住地咳嗽著，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然后捂著嘴，一臉驚異：“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沈如蓁面無表情地說：“你果然不喜歡喝咖啡。”

“本來只是猜測，我試探了一下，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你炸出來了?！?/p>

其實還有種種細枝末節(jié)，包括柳灼奇怪的表現……他的偽裝，從來都沒有無懈可擊。

柳灼笑著說：“你真是好聰明?！?/p>

他還想說什么，卻在抬眼的瞬間，發(fā)現沈如蓁并沒有笑，她神色復雜，用那種恍如要看穿一切的目光望著他，然后輕聲說：“你究竟是誰？”

她站起身，緩緩地鼓了兩下掌：“a大的優(yōu)秀研究生宋浮舟，上市企業(yè)的ceo，究竟哪個身份是真正的你？還是說，無論哪個都不是真正的你，你還有其他不為人所知的身份？”

柳灼睜大了眼，他平生從未有一刻如同此刻一般，想要辯解什么，卻又覺得無從辯解。不，在他過往的千年歲月中，他從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什么，可是此刻他想要解釋清楚的欲望達到了巔峰。

但是……

他怎么解釋得清呢？

沈如蓁嘴唇輕勾，她甚至笑了一下，雖然那笑在朝聞道看來比不笑更讓他痛苦。

“宋浮舟的死亡，是不是也是你計劃好的？”

柳灼的眼中微微一震。

他怎么解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