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p>
“那行?!崩桁潘闪艘豢跉猓骸拔液陀诳偹麄冋郎蕚涑霭l(fā),你不用找我了,直接給席總帶一下路?!?/p>
沈垣之喉結(jié)一滾,應了聲:“行?!?/p>
見他答應的不情不愿,黎炫開口解釋:“你剛剛前腳一走,席總后腳就跟著出去了。”
沈垣之聞言呼吸一怔。
“你才跟我說你和席總關系不好,”語氣一轉(zhuǎn),黎炫突然哈哈一笑:“我還以為你倆找地兒打起來了?!?/p>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黎炫的聲音格外清晰。
感受到一道灼熱視線烙在他后背上,沈垣之心猛地一跳,往前走了幾步,捂住手機,咬牙切齒道:“黎總,席總他……”
“哎呀,我知道?!崩桁判χ驍啵骸澳悴幌矚g維系人際關系,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現(xiàn)在這不是沒辦法嘛?!?/p>
感受到身后那道視線越發(fā)沉重,沈垣之屏住了呼吸,幾乎快被壓得抬不起頭來,他嘴唇一抖,剛想說些什么。
黎炫在電話那頭立馬開口:“你就忍三個月?!?/p>
“等視察期一結(jié)束,”語氣一頓,他保證道:“不,頂多等到高校項目結(jié)束?!?/p>
“等他走了,我就給你加三倍工資,一個月帶薪休假?!?/p>
“先委屈你了,小師弟?!?/p>
說完就掛了電話。
安靜的地下車庫里,荒涼的忙音一聲聲撞在沈垣之不斷發(fā)涼的心臟上,他一時間不知該做什么反應。
黎炫說的不對,但似乎又沒說錯。
是他親口對黎炫說的“關系不好”,倒是沒有什么辯駁的必要。
本就沉默的氣氛更顯詭寂,低壓的空氣圍繞在兩人之際,沈垣之沉默著,直到身后傳來拉開車門的聲音。
沈垣之身形一怔。
沒有想象中的冷嘲熱諷,席殃甚至沒有給他一個眼神,他只是將車鑰匙放在了車頭上,隨后徑直走向了后座。
“麻煩你開一下車。”
像是嘆了一口氣,席殃的聲音異常疲憊:“我有點不舒服。”
沈垣之立馬回頭。
“怎么了?”
席殃聞言抬了一下眼皮,黑暗里一束冷光襯得他十分疏離:“只是有些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