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沈垣之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輕哼了聲。
席殃聲音立馬低了下來:“晚安,寶寶?!?/p>
——
一大早,沈垣之是被微信電話吵醒的。
瞇著眼看向天花板,緩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電話那頭是陳廠長,聲音非常焦急,語速飛快地說著話,什么醫(yī)院,孩子,請假。
沈垣之聽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是什么事。
大概就是昨晚吃了夜宵后他愛人突發(fā)不適,連帶著孩子也跟著拉肚子,連夜住了院。
沈垣之很快清醒了過來,聽著陳廠長略帶哭腔的聲音,他皺眉安撫道:“現(xiàn)在小孩怎么樣?”
“吊了一晚上水,現(xiàn)在還有點拉肚子?!标悘S長聲音很沮喪:“我也不知道就吃個夜宵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小孩應(yīng)該是吃了奶才會受病毒感染。
這才多大。
沈垣之實在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寬慰了幾句:“你現(xiàn)在正常走請假流程,今天就安心在醫(yī)院陪著老婆孩子?!?/p>
“那今天消防復(fù)檢……”
“我來?!鄙蛟驍嗟?。
陳廠長一頓,連聲說了好幾句謝謝。
沈垣之沒多說什么,掛了電話,他下意識地往床頭柜抓了一下,很快就抓了個空——
沈垣之容易過敏,一覺起來喉嚨都是干的。
這些天每次醒來床頭柜旁都有席殃準(zhǔn)備的蜂蜜水,溫?zé)岬?,甜度適中。
看著空蕩蕩的桌子,沈垣之愣了愣,偏頭看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兒,他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半夢半醒中還聽見席殃的聲音了。
眼皮輕閡,沈垣之很快下了床。
進了浴室刷牙洗臉,沈垣之盯著鏡子里自己有些紅腫的眼睛看了半天,他來得急,剃須刀沒帶過來,下巴尖兒冒出來些青色的胡茬。
他毛發(fā)少,胡茬長出來也是軟軟的,席殃和他不一樣,扎人,沈垣之說他還笑,兩人一起洗漱的時候席殃總捧著他的臉蹭蹭,故意扎他。
想到這,沈垣之眉目間含上了幾不可查的笑意。
有點想他了。
沒出息。
思緒一頓,沈垣之板著臉在心里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