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沈垣之很快捧了一捧冷水拍了拍自己。他很快冷靜下來,脫下衣服后開了淋浴頭。
片刻后水聲一停。
沈垣之頂著一張臊紅的臉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沒穿衣服,
下半身僅僅只圍了件浴巾就出來了,被特意關(guān)照的小腹處欲蓋彌彰,被人連親帶啃,
牙印很明顯。
手里提著一件襯衣,
沈垣之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他冤枉席殃了。
席殃哪里是沒給他換衣服,
換是換了,
給他換的是他自己的襯衣,
而且不知道趁他睡著的時候做了什么,他全身上下就沒一個好地方,沈垣之能去問嗎,那勢必不能。
就憑席殃那張嘴,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而且他實(shí)在要臉,
不想頂著滿身吻痕去問他這些痕跡是怎么弄出來的,到時候不知道席殃又能怎么詭辯。
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席殃跪在地上百般討好他那shi潤的嘴唇,正值盛怒的沈垣之瞬間啞了火,沉默片刻后,木著臉將不屬于他的襯衣扔的好遠(yuǎn)。
故意將水溫調(diào)低了些,沈垣之盯著眼前飄起來的水霧,抿著唇在身上打了好幾層泡沫,溫?zé)岬乃鬟^全身。
他有些失神地想,怎么事情完全不按照他的節(jié)奏發(fā)展,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不是說好了不玩嗎。
怎么現(xiàn)在不受他控制了呢。
席殃真要追他嗎。
壓下心里那些隱秘的情緒,沈垣之閉著眼很輕地?fù)u了搖頭,不管怎么樣,他只要堅(jiān)定自己的立場就行。
再說了,席殃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他以前也說喜歡最后不也走了,回來了態(tài)度對他還那么差。明明昨晚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情緒也宣泄出來了,一切都要過去了,偏偏在他不需要的時候又湊過來。
沈垣之一想到這事就煩躁,要是席殃拿以前的態(tài)度對他就算了,可他故意示弱,偏偏沈垣之還吃這一套。
有點(diǎn)惱羞成怒,沈垣之索性不再想了。
頗有怨氣地洗完了澡,沈垣之漸漸從混亂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目前最重要的是工作。
就算席殃真的再不要臉地勾引他一次,他也能坐懷不亂。
洗完澡出浴室的時候,沈垣之的手機(jī)恰好震了一下,他一邊擦干身上的水痕,一邊打開了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