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4頁）

連帶著席殃故意裝不認識也沒提。

確實沒什么好提的。

明明是沈垣之意料之中，盯著窗外飛速劃過的街景時心里卻沒有一點輕松的感覺。

他高中的時候成績很好，年級第一是常態(tài)，年級第二是例外，他各科都名列前茅，尤其是語文。但沈垣之描述不出他此刻的心境，他似乎惶恐，又似乎生氣，又似乎帶著一些不應(yīng)該有的期許。

總之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沉默。

可轉(zhuǎn)念一想，除了沉默他們也沒其他話可聊，畢竟中間隔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不過是被迫捆在一起的上下級關(guān)系——

睫毛一掃，沈垣之試圖將不該有的情緒壓下去。

“錢怎么不收？”

沉默之際，一道聲音突然從身邊傳來。

沈垣之猛地抬了一下眼。

他有些意外地偏過頭去，恰好撞進了席殃的眼里，或許不是恰好，席殃像是已經(jīng)看他很久了。

沈垣之眸光一怔，平靜道：“一杯咖啡而已，不需要這么多。”

席殃沒說話，像是默認又更像是無動于衷，沈垣之眼眸一沉，噙著笑加了一句：“而且不太合適?！?/p>

剎車一點，平穩(wěn)地車身倏然一震，車子停在了紅綠燈前，紅燈有一百四十秒，倒計時到一百秒時席殃終于開了口。

“什么不合適？”

話里話外沒覺得什么不妥。

“數(shù)字不太合適?！?/p>

沈垣之聞言對他勾了下唇，眼眸冰冷：“席總在國外待太久了，不知道這三個數(shù)字在國內(nèi)代表的意思，”

沈垣之語氣一頓，他冷著臉還想說什么，誰知席殃突然皺起了眉，握在方向盤的指節(jié)泛著青白。

沈垣之一愣：“怎么了？”

席殃抿著唇搖搖頭，嘴唇卻白了很多。

沈垣之臉色一變，正當他準備松開安全帶時，席殃很輕地放緩了呼吸，綠燈亮起時他松開了剎車。

“我來開?！鄙蛟⒖套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