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訂上,去南風(fēng)怎么樣?”小杜有些躍躍欲試,“最近天氣有點冷,吃點熱乎的暖暖?!?/p>
“嗯,”沈垣之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你看著辦?!?/p>
等小杜掛了電話,沈垣之緩了許久才重新躺回了沙發(fā),他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思緒混亂著。
席殃回來了。
還成了他的上司。
昨天重逢時的場景一幕幕地放映著,還沒清醒的沈垣之喉結(jié)一滾,最后停在那雙疏離的眼眸里。
肩寬體闊,那只手大得幾乎能將他完全包裹著,說話時震動的喉結(jié),被水浸shi后的唇以及……
那張臉。
頭輕輕一偏,沈垣之失力般將臉埋進了沙發(fā)里,白皙的臉隨著呼吸變重而漸漸變紅,他雙腿輕輕摩擦著,西裝褲被蹭的向上移。
小腹上下鼓動,亂糟糟的襯衣下擺被帶著向上,片刻后露出一截紋身。漂亮的筆觸像藤蔓般纏在他纖細的腰身,隨后直直向下,匿于更深處。
他咬著唇,手指顫抖地劃過襯衣下擺,最后關(guān)頭憋了許久的呼吸聲終于失了控,大腦出現(xiàn)一片空白時,沈垣之喊了那兩個字。
——
g市的清晨還帶著點涼意,溫熱的水滴落在身上幾乎都化成了霜,沈垣之閉著眼擦著沐浴露,整個人焉噠噠的徹底沒了以往的精神氣。
沉默片刻后,他無力地嘆了口氣。
眼眸一垂,瞥見了自然垂落水滴的右手,掌心的余溫似乎在提醒他不久前做過的事,沈垣之木著臉沉默片刻,隨后掩面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真的太荒謬了,太離譜了。
離譜到沈垣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邊無力地給自己找著理由,這些天工作太多他壓力太大,再加上昨晚喝了酒紓解一下也情有可原,一邊崩潰到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土里,紓解就紓解,老老實實亂想什么!
沒心情再繼續(xù)洗下去,沈垣之圍了個浴巾走了出來。
黑漆漆的房間里沒開燈,沈垣之肩膀一松,就著浴巾坐在了窗臺邊,隨手拿起旁邊的噴壺給他養(yǎng)的小植物澆澆水,不知過了多久,沈垣之才從極度自厭的情緒里恢復(fù)過來。
他很快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隨后走向客廳拉開了冰箱,他不會做菜,除了煎蛋就只會下清水面,平時基本是在公司解決用餐問題,有時候想到了才會給冰箱里添點食材。
昨天是周一,按照以往的計劃本應(yīng)該下班買點吃的回來。
可他昨晚跑去喝酒了。
沈垣之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平靜又規(guī)律的生活因為另一個人的到來而被打亂的感覺。
他皺著眉想,早餐吃不吃另說,現(xiàn)在他一定要把冰箱填滿。拿起一旁的手機,沈垣之點開了某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