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抱著坐上了辦公桌,西裝外套被脫的時候沈垣之還是懵的,直到隔著衣服被頂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你……”難以置信席殃這個時候還能想這檔子事,沈垣之木著臉扯了下外套,一時啞口無言。
見他一副被欺負(fù)狠了的樣子,席殃很快笑出了聲,他眼眸噙著溫柔,手撐在沈垣之身體兩側(cè)彎腰用力親了親他的眼淚,聲音有些啞:“再哭就在這弄你。”
沈垣之皺眉。
“好了?!毕暧H了親他的眉心,用手擦掉了他的眼淚,溫?zé)岬闹父馆p輕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鼻尖,語氣一頓:“是不是哭出鼻涕了,我看看……”
“你走開?!鄙蛟凰盒α恕?/p>
席殃很快松了口氣。
聲音很小,但沈垣之聽到了,他沒抬頭,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縮進(jìn)了席殃懷里。
辦公室外同事走的差不多了,過廊燈也很貼心的被關(guān)上,頭頂?shù)牡鯚舭l(fā)著溫暖的光線,兩人擁抱著,皆是沉默不語,在這方小小天地汲取著彼此的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垣之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他將席殃摟得緊了些,感受到他暗暗在施加力度,席殃有些無奈地低笑了聲:“現(xiàn)在這么大力氣,剛剛怎么一親你渾身就軟了?”
沈垣之不說話。
“好了,”席殃摸著他的后背哄小孩那樣輕輕安撫著:“別哭了,我要心疼死了?!?/p>
沈垣之還是不說話。
“你看你,不跟說你生氣,”拉開一段距離,席殃彎下了腰,雙臂撐在沈垣之身體兩側(cè),有些無奈道:“說了你又難過?!?/p>
沈垣之抬頭很快看了過來:“為什么?”
他語氣認(rèn)真,眼眸里沒有一絲笑意。
收起笑容,席殃的眼睛靜靜地落在沈垣之身上,片刻后,他很快妥協(xié)地嘆了口氣:“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是因?yàn)檎撐膶懖幻靼??!?/p>
有些意外地,沈垣之愣了愣。
回想往事,席殃的聲音放低了些:“那時候壓力大,博士論文和本科論文很不一樣,我嘗試了很多次但每次都因各種原因被打回,導(dǎo)師也不愿意和我多溝通……”
“當(dāng)時又和hostay鬧了矛盾,重新找房,手里資金不夠又面臨延畢,甚至只是因?yàn)槟抢锍3O卵┒训鹊冗@一系列原因就讓我有些焦慮?!?/p>
席殃語氣一頓,用很不在意的口吻笑了笑:“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立馬申請了退學(xué)?!?/p>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話剛落音,沈垣之臉色一變,冷著臉抓著席殃的袖子往上拉,席殃一愣,明白過來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小圓,我沒自殘?!?/p>
“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沈垣之突然提高了聲音:“為什么不早點(diǎn)回來,你就非得待在挪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