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不止的心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他眼眸一垂,只覺得心情突然變得格外平靜,這樣也好。
反正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沉默片刻沈垣之臉一黑,放在門框上的指節(jié)漸漸用力。
這王八蛋。
背地里半夜三更給他的馬甲發(fā)半裸照,勾引他還不夠,還要親親熱熱的陪著聊天,結(jié)果表面上對他這個正主規(guī)矩的連行李箱都給送來了,生怕和他這位前任沾上一星半點是吧?
壓根就不用確認(rèn),行李箱肯定是湊巧,席殃這些年就沒想過他,心里壓根也沒他。
沈垣之眼尾一紅。
壓下心里莫名涌起一陣酸楚,緩了片刻后,正準(zhǔn)備將無辜的行李箱拉進(jìn)來時,客廳未關(guān)的窗戶送來了一陣風(fēng),一張塞在行李箱某處的白紙飄了出來。
沈垣之一愣。
他彎腰撿起,只見白紙上寫著幾行字。
“今天天氣好。”
后面跟著畫了個太陽。
“睡醒后來餐廳吃飯?!?/p>
——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站在去餐廳的電梯里,沈垣之有些茫然的想。
怎么一晚上過去席殃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以前沈垣之某次得知席殃學(xué)過畫畫,不開心席殃竟然沒主動告訴他之余,故意纏著席殃給他畫。
席殃不想畫,還敷衍的要命。
最后被纏的沒辦法了,便冷著臉哄沈垣之說親一下畫一筆,沈垣之當(dāng)然樂意,將畫筆一一展開,殷勤的給席殃搬凳子。
將畫架都給他支好之后開開心心坐在席殃的腿上。
被扶著腰,沈垣之就會揚起頭一點一點的親他,席殃大多時候都是不配合的,每次要親到的時候就會故意揚起頭讓沈垣之去夠他。
沈垣之脾氣好,最主要是喜歡和席殃親親。
所以一點都不生氣。
有時候兩人一親親好幾個小時,席殃才只畫幾筆。
后來席殃給他畫了一幅畫。一個與沈垣之及其相似的小人,正朝著天邊未散的夕陽跑去。
沈垣之當(dāng)時有些不高興:“為什么是我朝你跑去?!?/p>
席殃笑著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