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殃也像是餓極了,抱著碗正在喝粥。
粥?
沈垣之下意識看向本應該放在玄關的外賣袋,現(xiàn)在早就不見了,想到哪里面裝著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沈垣之先發(fā)制人道:“你偷喝我的南瓜粥?!?/p>
席殃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準男朋友買給我的?!?/p>
席殃語氣平靜,細聽時分明噙著笑:“我昨天一說還想喝,他今天就偷偷買給我了?!?/p>
算了,席殃比他還不要臉。
沈垣之勾了一下唇,僅剩的那點羞怯很快就散了,兩人頭對著頭,沉默著呼哧呼哧地吃完了比較晚的晚飯。
最后陪著席殃收拾好餐具后,兩人又回到了沙發(fā)旁——沈垣之在某個角落里真找到了一個純白色的花瓶。
沈垣之看著席殃東剪一下,西剪一下,然后一束一束將花塞進瓶口,不出一會兒,還真的有了形狀,他有些驚詫地看向席殃。
“你真會呀?!?/p>
席殃稍抬眼皮,朝他勾著唇笑了一下。
是那種“那當然呢”很得意的笑。
沈垣之盯著他唇邊的笑意,漸漸地,眼眸里也噙了幾分溫度,認真起來的席殃比平時還要好看,他脖間被沈垣之吻出了吻痕,黑色襯衣微微敞開著,在花的襯托下,禁欲又色氣。
眼看著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沈垣之不動聲色地摸出了手機,擺好角度拍了幾張,鏡頭里席殃一張比一張好看,沈垣之呼吸一重,有些不自然地抱著枕頭擋了擋。
“不能再來了?!背聊H,席殃突然笑了笑:“等會就不只是肚子疼了。”
沈垣之耳尖一紅,并不服氣道:“你想多了?!?/p>
席殃順著他“嗯”了聲,將最后一支花放下,他問:“怎么樣,好看嗎?”
沈垣之放下手機,盯著看了很久,也“嗯”了聲:“好看。”
雖然他不知道插花藝術,但錯落有致的,確實很有觀賞性,不像是隨心插的,反倒是真學過。
他偏頭看向席殃,猶豫道:“你在哪里學的?”
“之前在花店里幫人打過工?!毕旰芸旎卮穑骸袄习逵袝r候會教我?!?/p>
沈垣之愣了一下,問了句廢話:“在挪威嗎?”
“是呀?!毕陸寺暎骸扒诠€學?!?/p>
這還是席殃
有準男朋友的好處是什么。
大概是沈垣之肚子餓的咕咕叫時有人掐著點送來愛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