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之身邊多了很多人,不僅僅包括早讓他不爽的姓薄的那個,還有很多很多,他這才意識到,沈垣之沒有他依舊也過得很好。
那次過后,他沒再去打擾。
直到某次挪威展上再次看見他和黎炫,兩人穿著同樣的制服,臉上掛著同樣的笑,這些都是席殃只能從照片里窺探到的。
黎炫從大學(xué)一直到工作,他待在他身邊一年又一年。
憑什么?
當(dāng)晚他沒睡著,嫉妒得要死,自放棄讀博那次鬧過一出后罕見地又發(fā)了瘋,將心理診所的醫(yī)生折騰了個遍。
老朋友實在不堪其擾。
你回去看看吧,你這樣瘋,我怕你死在挪威他都不知道。
所以席殃回來了。
剛回來時他一想到沈垣之還和那姓黎的說話就受不了,心里確實有怨氣,想在沈垣之面前擺架子,裝不認識,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可沈垣之當(dāng)晚就哭了。
冷了一天不到,席殃就恨不得跪下來求他別哭了。
拿他沒一點辦法,以至于情不自禁哄著,控制不住逗著,卻受黎炫刺激后故意拿話傷人,后來在沈垣之面前徹底失了控,兩人爭執(zhí)鬧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他沒機會了。
誰知道他命好,沈垣之還喜歡他。
盯著沈垣之那張熟睡的臉,席殃再也忍不住爬上了床。黑暗里他眼眸如炬,沒有往日一絲克制,像是要將床上的人生吞入腹。
正當(dāng)他不知道該如何釋放自己的情緒時,沈垣之像是察覺到他的存在,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完全沒了清醒時的克制,下一秒縮進了他的懷里。
不知輕聲嘟囔了句什么。
那只手攥著席殃的衣角,不讓他離開了。
沈垣之是被鬧鐘吵醒的。
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秒就被掐斷,
但平時訓(xùn)練有素的生物鐘讓他很快從沉睡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