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待下去了。
低頭看著席殃橫在他腰間的手臂,沈垣之試著動了一下,這只比他的膚色稍微要深一下的手臂很寬,像鐵一般摟他摟得很緊。
動彈不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沈垣之沒上手扯開,他冷著臉呼氣吐氣,很幼稚地控制著自己的肚子和席殃的手臂的距離。
等貼上后又分開,就這樣玩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要回自己的房間。
將壓在席殃身上的腿收了回來,稍微用了力推開席殃橫在他身上的手臂,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后正準備一點一點向外蹭時,一只手臂攔腰將他抱了回來。
“去哪?”
沙啞又略帶慵懶的男聲在耳旁響起,沈垣之本就紅透的耳尖此刻更像是要滴出血一般,沒等他回答,席殃便傾身靠了過來。
耳朵貼著耳朵,臉側(cè)貼著臉側(cè),那只灼熱的手臂用力地拖著沈垣之的腰身往后拉,兩人之間的空調(diào)被不知被扔到了哪里,沈垣之一下就感覺到那不太尋常的東西正戳著他大腿。
“……”
眼見著席殃沒有移開的想法,沈垣之木著臉,腦子里全是臟話,可到最后也只是說了一句:“放開。”
喝了酒,剛睡醒,又悶在被子里,聲線雖一如既往的冷,但聽起來有力無力,和昨晚相比真的毫無威懾力。
不出所料,席殃沒松開。他湊過來用頭發(fā)蹭了蹭他的耳朵,借著將頭從背后埋進了他的頸窩,將沈垣之抱得更緊了。
由是再積極怎么給自己做心理暗示的沈垣之也受不了一大早和席殃這樣親密接觸,他是個正常男人,雖然現(xiàn)在看上去心如死灰,但心里怎么想他也難說。
畢竟他昨天晚上剛下決心不玩了,今天早上就躺在別人懷里了。
而且拋開這些都不說,剛剛好不容易下去,眼見著又要起反應(yīng)。
沈垣之再也受不了。
從被子里鉆出來深吸了口新鮮空氣,沈垣之掙扎了一會兒,席殃紋絲不動,橫在他腰身上的大手眼見著要往下。
心猛地一跳。
沈垣之夾緊了腿,眼看著席殃要得寸進尺,終于忍無可忍地出言譏諷道:“席總,您自重點?!?/p>
話剛落音,抱著他的手臂僵了一下。
沈垣之抿了一下唇,心漸漸沉了下來,正面無表情準備起來時,席殃輕輕嘆了口氣。
“昨晚玩我的時候就是哥哥,老公?!?/p>
“玩完了就是席總?!?/p>
聲音又低又啞,一邊說著一邊還用頭發(fā)不經(jīng)意地蹭了蹭沈垣之的后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
一晚上而已,席殃怎么就變了一個樣。
沈垣之有氣撒不出,而且席殃字字屬實,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沈垣之皺著眉忍不住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