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以前又不一樣,席殃現(xiàn)在什么都說,不該說的也說,
吃醋擺在門面上,言語間故意撒著嬌讓人生不起氣,不僅如此,
心里還甜滋滋的。
席殃追起人來原來是這樣的。
真棘手。
沈垣之皺著眉很輕的扯了下嘴角,
負隅頑抗的按熄了屏幕,
不再給席殃回應(yīng)。
經(jīng)過熟悉的十字路口后車子駛?cè)肓耸煜さ膶懽謽牵?/p>
沈垣之很快擺正了神色,
眼眸平靜,唇角沒什么情緒的輕抿著,恢復到以往不近人情的總助模樣。
他和黎總平時私底下關(guān)系不錯,但入職以來,晉升過程中從來沒有過任何“關(guān)系戶”類似謠言,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公私分明。
在公司該說什么,該做什么,沈垣之有自己一套行為標準,說不上有多熱愛這個崗位,但他尊重自己的勞動成果。
顯然席殃也是。
從進了停車場,兩人之間那點說不出的曖昧拉扯消散了很多,在車內(nèi)鏡瞥見席殃冷峻的眉眼,沈垣之心一動,但很快地松了一口氣。
沈垣之的車還在薄言的酒吧沒開回來,這兩個一大一小的行李箱就毫無異義的塞進了席殃車里。
席殃現(xiàn)在住在他對門。
沈垣之眼睫一眨,將不該有的情緒收于眼底,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
電梯里被打掃過,有股很奇怪的香,沈垣之不太喜歡這股味,聞了就有些反胃,他看了眼身前那高大的背影,猶豫片刻后身子稍稍往前傾了一點。
席殃身上是他自己的味道。
很淡,恰好能中和這股奇怪的香。
“下午黎總要來公司?”沉默之際,席殃問道。
他聲音有些嚴肅,沈垣之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嗯?!?/p>
“好?!毕隂]回頭:“匯報工作就交給你了,主要提一提圖紙設(shè)計問題,廖教授反饋摘星樓前幾年修整過,和我們現(xiàn)在的圖紙對不上。”
沈垣之輕輕應(yīng)了聲,心里想著趕快回去再看看圖紙。
“不過不要太擔心?!毕袷遣煊X到他在想什么,席殃補充道:“我和廖教授聊起時馮沅也在,你提前和他聯(lián)系,提前溝通。”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不在公司?!?/p>
“好的席總。”
說完,電梯里很快沉默了下來。
沈垣之偷偷瞟了眼席殃,還沒弄懂心里那股子別扭勁是怎么回事,眼皮輕輕一抬,便在反光鏡里對上了席殃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