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b……(偷懶鬼)
柏青聽不太清,但并不妨礙這一幕令他目眥欲裂。
踏馬的!誰允許你打他的?。。?/p>
池湛本就因柏青電話里的異常而精神緊繃,被大胡子監(jiān)工這么一打斷,立馬應(yīng)激到下意識揮手臂掃了一把。
那監(jiān)工也是個沒能耐的,被池湛輕輕用手臂一掃,都沒碰到他分毫,矮小肥胖的身體竟被嚇得一時不穩(wěn),轟然摔倒在地。
被落了面子的大胡子氣得頭發(fā)豎起,抖著肥肉一骨碌翻身而起,又狠狠用記錄本抽池湛幾下脖子和下頜,還是跳起來抽的!
池湛下頜連接脖子那一塊皮膚被扇得通紅。
柏青死死盯著大胡子,拳頭攥得死緊,手背上的青筋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如果目光有實質(zhì),那大胡子估計已經(jīng)被殺死一百次了。
柏青又把目光落到池湛身上,像看著自己投注的賽馬,期望他能崛起反抗!打回去!
可盡管池湛面色陰沉得駭人,還目光瘆人地斜了大胡子一眼,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竟選擇忍氣吞聲,沒有一絲一毫反抗。
好在大胡子被池湛陰鷙無比的眼神釘在了原地,及時悻悻然停手,沒再為難這個看上去陰狠至極的男人。
池湛最后跟著大胡子回了隊伍,繼續(xù)搬貨作業(yè),繼續(xù)接受著他人的惡意和為難……
柏青眼眶發(fā)熱,他撫上心口,xiong腔里的酸澀在不知死活地發(fā)脹。
好難受。
心臟好難受。
這是心疼的感覺嗎?
柏青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池湛委曲求全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池湛怎么會淪落到需要打零工度日的地步?!
柏青忍著酸脹,費力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如同雕塑般站在原地,池湛搬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差不多下午五點的時候,完成作業(yè)的工人們排隊從大胡子手里領(lǐng)過日結(jié)工資。
柏青眨了眨干澀的眼睛,他看到其他工人領(lǐng)到錢后,高高興興地勾肩搭背一起下酒館去了。
比起其他人,池湛從大胡子那里領(lǐng)到的工資厚度明顯比其他人的要薄得多,領(lǐng)的時候還挨了大胡子一個白眼。
可池湛看著像是完全不在意,捏著少少的錢,轉(zhuǎn)身朝著和工人們相反的方向去了。
柏青料想他應(yīng)該是去給自己買甜品去了。
望著池湛離去時潦草的背影,柏青眸光閃了閃,轉(zhuǎn)身回了酒店。
一個小時后,池湛拎著甜品敲響了酒店房門。
柏青打開門,一只灰頭土臉的小狗舉起手里的甜品,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很開心自己能買到柏青想吃的東西。
“寶寶,我買回來了!”
柏青盯著他臟兮兮的臉和染上灰的額頭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