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池湛一眼洞察他的恐懼,陡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池勝全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嚷嚷著叫喚:“你、你不能傷害我!我、我是精神病人?。。 ?/p>
池湛聞言毫不猶豫刺穿他的手掌,中年男人瞪大雙眼。
“啊——疼疼疼!救命??!啊啊啊啊啊你個瘋子!你給我等著!啊啊啊啊啊……”
慘絕人寰的慘叫此起彼伏,中年男人的身體像被放了血的豬一樣倒在地上顫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池湛并不罷休,面無表情還就著流血的傷口把匕首旋轉(zhuǎn)了一圈。
池勝全以為自己像往常一樣,搬出自己有精神病的借口,一切罪惡都能夠被理解,都能夠被原諒,可池湛不是仁慈的人,相反,他冷血至極,并且最厭惡池勝全拿精神病說事。
以前池湛被虐待毒打得奄奄一息時,不是沒有想過自救,不是沒有人憐憫他,可別人一聽池勝全說自己有精神病,便都擺擺手,輕飄飄地揭過去了。
久而久之,池湛便不再向人求救了。
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
池湛眸光一沉,一把將匕首入池勝全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池勝全叫喚夠了,池湛再慢條斯理道,聲音又輕又冷:“說?還是不說?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為什么他會那樣?!”
“只要你肯說,我就給你叫醫(yī)生,好好地醫(yī)治好你?!?/p>
池勝全疼得背后全是滲出的冷汗,臉色青白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一聽池湛說要給他醫(yī)治,眼睛都紅了,忙不迭回答:“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與此同時,柏青出了酒窖后,臉上魂不守舍的神情一下子斂得一干二凈。
他回程的步調(diào)輕盈,甚至好心情地哼起歌來,不成調(diào)的旋律在他口中反復(fù)哼響,而他本人也不像來時那么緊趕慢趕,反而走走停停,這聞一聞花朵,那折一折樹枝。
柏青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然后張開雙臂,做了一個魔術(shù)師表演結(jié)束之后的致敬動作。
他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和如釋重負(fù)。
今天過后,一切都將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