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頭頂傳來一聲很輕地回應(yīng):“好?!?/p>
隨之而來的是腰上逐漸收緊的手臂和xiong腔難掩的震動,柏青的眼睛涌上一股酸澀。
還好閉著眼。
原以為會很快睡去,但心思各異的兩個人都沒能睡著,柏青是因為剛睡醒暫時還不太想睡,池湛是壓根沒閉上眼睛。
柏青一抬頭就猝不及防對上了池湛清明的眼睛。
“睡不著嗎?”
池湛沒回答,只是低垂著眼,一動不動注視著自己懷中的柏青。
柏青想了想,隨即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慢慢撫著池湛的后背。
“睡吧,醒來后我們重新開始?!?/p>
呼吸慢慢變得平靜,柏青再看過去時池湛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他安撫哄睡的手依舊未停,直到天光將亮時才慢慢停下。
池湛睡了這六年來唯一的好覺。
斯諾大樓,
池湛意識回籠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空曠的倉庫里,
他被迫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腳四肢被麻繩綁得死緊。
緊繃的肌肉包裹在西裝褲下,仿佛一只蟄伏的野獸,
與之相比,身上纏繞的麻繩威力顯得有些不夠看。
是誰?
他冷靜得可怕,不見一絲慌亂,完全不像一個被bangjia的人該有的表現(xiàn)。
冰冷的眼眸閃爍著淡淡的寒意,從醒來到解開反綁在椅子背后的手,花了不到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