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許紹恒始終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執(zhí)著地要等她的答案。
海風突然靜止,連浪花拍打船身的聲音都變得遙遠。明嵐舒看著他,燭光映照他深邃的眉眼,也映照那些藏不住的期待。
這一刻的他,不是量子動力的掌舵人,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豪門公子,只是一個忐忑等待心上人回應的普通男人。
明嵐舒的眼淚終于滾落。她伸手握他,過了很久才哽咽著說:“你這樣真的很討厭。”
許紹恒低笑,一把將明嵐舒拉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碎。
“別討厭我?!彼撬念^發(fā),吻她的耳垂,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喜歡祁宴那種長相,讓我很沒安全感。畢竟他比我年輕。除了結婚,我想不出還能用什么留住你。”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fā),扣住她的后腦:“被監(jiān)禁這一年,我其實很怕他們真的判我二十五年。不是怕失去自由,而是怕我跟你再沒可能?!?/p>
“你知不知道,”明嵐舒揪著他前襟的扣子,聲音悶在他xiong前,“你在里面,我,我”
話未說完,就被他低頭封住了唇。
這個吻,帶著海風的咸澀和眼淚的苦,卻比月光還要溫柔。
不記得是怎么癡纏著進了臥室,記憶在情潮中變得模糊不清。
明嵐舒只記得許紹恒的唇貼在她耳畔,低啞的嗓音裹著shi熱的氣息,燙得她渾身發(fā)顫。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fā),扣住她的后腦,將她更深地壓向自己。
床幔被海風掀起,月光如流水般傾瀉而下,映在他緊繃賁張的背肌上。他的吻從她的唇滑至頸側,再至鎖骨,每一寸肌膚都烙下滾燙的印記。
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卻又在每一次她即將沉淪時,惡劣地退開半分。
“許紹恒。”她難耐地喚他,手指掐入他的臂膀。
許紹恒卻撐起身,深邃的眼眸鎖住她迷蒙的視線。
明嵐舒艱難地仰起脖頸,指甲在他背上留下紅痕:“快點。”
許紹恒偏不如她愿。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垂:“你想我嗎?”
她惱他,不肯說。他便故意不動,只用指腹輕攏慢捻,就逼得她渾身戰(zhàn)栗。
這個混蛋,故意讓她難受。
明嵐舒被吊得不上不下,幾乎要瘋了。
罪魁禍首低低笑出聲,曲起指節(jié)摩挲她的臉頰,聲音沉得發(fā)啞:“不說?”
她把臉埋進絲被,卻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他的眸色深得驚人,像是要把她吞沒。
“說你愛我。”
明嵐舒的呼吸早已紊亂。她看著月光下的男人。
他俯身,溫熱的氣息燙得她腳趾蜷曲。
“我愛你。”她終于崩潰妥協(xié)。
“有多愛?”他卻不依不饒。
拇指按著她的脈搏,感受她失控的心跳:“說點好聽的,我給你?!?/p>
明嵐舒羞恥地閉上眼:“許紹恒,我愛你。我的身體愛你,我的心也愛你。我一直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