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傾向沙發(fā),漂亮的手指似要捏不穩(wěn)纖細的高腳杯。
只是不巧,許紹恒的電話響了。
他劃開屏幕,扣起西裝外套站起來,涵養(yǎng)極好地向簡瑤致歉:“失陪?!?/p>
簡瑤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怔怔看了好久。
明嵐舒站在角落,為那杯沒有被灑下的紅酒遺憾。弄臟了衣服,賠一件新的,多么順理成章。是她當初也謀劃過要用的伎倆。
明嵐舒就近從侍應生的盤子里端起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隔了一陣,她的電話也響了。聽筒貼到耳邊,只聽到簡短的兩個字:“出來?!?/p>
酒吧的后巷,寂靜無聲。許紹恒站在巷口抽煙,暖橘色的光如溫柔的海,攏住他影影綽綽的一個側(cè)影。
等明嵐舒走到身前,他抬手把煙蒂杵在垃圾桶的滅煙器上,似笑非笑掃她一眼:“戲好看嗎?”
明嵐舒默不作聲,只是一眼不眨地望著他,漆黑的眼瞳里有破碎的星光。
許紹恒斂了笑意:“怎么?”
“阿恒,”明嵐舒把他望進心里,一縷呢喃幾乎被風吹散,“親我?!?/p>
許紹恒喉結(jié)重重一滾,伸手一扯,把人牢牢箍進懷里。明嵐舒仰起頭,雙手摟住他的頸。兩張唇立刻密不透風地吻到了一起。
十幾天沒有吻過,漫長得難捱。筆挺的西裝褲被修長的美腿蹭起了褶皺,錚亮的牛津鞋和細高跟在磚石路面磕絆出輕響。
許紹恒掌著明嵐舒的后背,手指穿過交叉的細帶。沒有碰到阻礙物,指尖觸及微涼的體溫,和光滑如綢緞的肌膚。他順著她的脊椎一寸一寸撫下去,用力揉搓起細嫩的軟肉,一邊仍舊含著她的紅唇,吮吸她的舌根,發(fā)著狠地汲取她的津液。
被指腹的薄繭磨過的地方又麻又癢,明嵐舒的身體重重一抖,幾乎要站不穩(wěn)。她去推他的肩膀,反被捉住了手。許紹恒半瞇起眼,暗啞的聲音里有危險的氣息:“又想撩完了就跑?”
明嵐舒呼吸急促,不安地撇過臉:“被人看見”
“不怕?!痹S紹恒捏起她的下巴,迫明嵐舒與他對視:“照片是什么意思?逗我?”
“不是,”明嵐舒氣息紊亂,低喘著狡辯,“是我想你,我的身體也想你唔”
尾音破碎在喉嚨里,許紹恒的熱吻再度封住了她的唇。他高大的身形攏著她,氣息灼熱滾燙。明嵐舒仰著臉,柔柔地回應他的輾轉(zhuǎn)吮吸,心甘情愿對他予取予求。
等到這個吻結(jié)束,明嵐舒徹底軟得沒了骨頭,伏在許紹恒肩上急喘。清冽的雪松和淡淡的煙草味鉆進鼻尖,那種密不透風的踏實重新回來。明嵐舒像只小貓,一心一意地嗅。
許紹恒被她聞得燥熱又起,喉嚨艱難地吞咽幾下,沉沉做了兩次深呼吸。手落到她頭發(fā)上,揉一揉發(fā)頂:“還在這兒玩么?”
明嵐舒搖頭。
許紹恒哼笑一聲,親著她的耳垂:“那陪我去吃點東西?”
一輛黑色賓利駛來,許紹恒拉開車門,護著明嵐舒的頭頂,讓她坐進后排座。自己再繞過車身到另一側(cè),司機已拉開車門,恭敬側(cè)立請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