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四合院門口一個小時,許紹恒在車里坐了一個小時,面前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最后他讓司機調(diào)轉(zhuǎn)頭去了璞悅。
車內(nèi)的安靜持續(xù)了很久,后來還是宋秘書打破沉默。
“許生,柏原昨天發(fā)了明小姐最近的行程表。她今天下午飛海城,未來幾周都在別的城市跑路演?!?/p>
許紹恒聽到了,但沒別的表示。只是沉默地望向車窗外,眉頭蹙起,似在做一項艱難的抉擇。
“回四合院?!?/p>
他突然出聲:“我上午不去公司,有急事打電話。”
flyerx駛?cè)胨暮显旱能噹?,許紹恒下車,迎出來的人是琴姨。
“喲,回來了!剛剛我還在跟明明念叨你呢?!彼@喜,看了眼他身后,又詫異:“行李呢?”
許紹恒顧不上回答,只問:“明明呢?”
“在收拾行李呢,她今天下午也去外地。你回來得可真及時,還好還能見上一面。”琴姨感嘆:“你倆現(xiàn)在可真忙啊。”
許紹恒點了點頭,抬腳就往內(nèi)院走。
“阿恒?!鼻僖毯鋈唤凶∷?/p>
許紹恒回頭。
“出什么事了?”琴姨對著他指了指:“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有多反常,琴姨怎會察覺不到。
許紹恒微怔。
“我沒事,”扯開嘴角,對琴姨溫和地笑了笑,“別多想?!?/p>
陽光照在木格窗欞上,透過海棠花玻璃,灑在書房的黃花梨木桌案上。上面擺著一張明信片,許紹恒拿起來,看到了寫在背面的——
“愿阿恒心想事成”。
短短七個字許紹恒讀了很多遍。至少當(dāng)時當(dāng)?shù)?,明嵐舒心里有他?/p>
幾乎是一瞬間,許紹恒決定照片的事到此為止。只要她今后能一心一意,他可以既往不咎,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房門敲響三下,心里正想著的人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明嵐舒看到自己寫的明信片在許紹恒的手里,也看到許紹恒的狀態(tài)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