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香薰浪漫氛圍中,這對男女的手交疊在一起。
昏黃光線的路燈下,這對男女隔著一束百合溫柔對視。
照片上有監(jiān)控當天的時間,是三個月以前。
許紹恒清楚記得,那一天是巴塞爾展的第一天,謝凱琳去找了明嵐舒。他擔心她受委屈,立刻打電話過去安撫。
她在那通電話里異常沉默,說自己在港城的酒店。
他信了。
從港城回來,她喝醉打來電話,語無倫次地一定要他來接。于是,他開車到酒吧,把她接回二環(huán)的四合院。
從那天開始,他們住到了一起。
沒想到,其實她那時跟別的男人在南都。
許紹恒根本沒把一個小小的攝影師放心上。但明嵐舒看周澍的眼神,讓他覺得很刺眼。
許紹恒把煙蒂杵進煙灰缸。他壓著眉棱,手上用了點勁,煙蒂被捏成了一團。
“買下來,無論對方開價多少。不走公司賬,記我名下。”
“警告他們,見好就收。東西流到外面的后果,讓他們自己掂量?!?/p>
“還有,問清楚消息的來源,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想到調(diào)監(jiān)控。酒店那邊,你也找個可靠的人去善后。”
沈翀默默聽完,湊到他跟前,斟酌著問:“那萬一還有別的呢?”
許紹恒慢條斯理把照片裝回信封,淡淡掀起眼皮,沉而緩慢地道:“不論查到什么都清理干凈,不必再來告訴我?!?/p>
沒說如何處理明嵐舒,沈翀也不敢直接問。但他了解一個男人何時需要釋放情緒。
“二哥,既然今晚你難得有空,不如組個局?”
剛回到四合院,明嵐舒接到柏原的電話,提醒她明天飛海城。為了配合《天凈殺》的宣傳,明嵐舒接下來要跟著陳楚跑二十二座城市的路演。
原本以為許紹恒今晚回京州,在她出發(fā)前兩人能見一面。
法國回來之后,明嵐舒迅速走紅,隨之而來各種工作,商務、廣告、采訪塞滿了行程。許紹恒當然更忙。見不到面忽然成了常態(tài)。
參加活動時,被問到感情狀況,明嵐舒起先還會一怔,腦海里浮出他的臉。后來被問得多了,她學會熟練地對記者打太極:“拍戲比談戀愛有意思多了”。
然而,夜闌時分,在一個人的房間,思念總是猝然襲來,靜靜蔓延。
明嵐舒打開書房的燈,拿起桌子上的相框。許紹恒西裝革履,眉目俊朗,通身從容不迫的矜傲。
照片是flyer上市那天拍的,創(chuàng)始人許紹恒在港城聯(lián)交所敲鐘。
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自然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明嵐舒決定把打著ofeurope郵戳的明信片換進相框。雖然電話里說要藏起來,但其實當然是想讓許紹恒早點看到。
匆忙的年代,寄出一張緩慢的明信片,到底意味著什么?
我看到瑰麗的風景,心中因紛繁世界澎湃,這一刻,想將那些美好瞬間定格成永遠,全部分享給你。一字一句,一筆一劃,用一枚郵戳封存。盡管山長水闊,千里迢迢,但仍然希望你在看到的那一刻,能與此刻的我同頻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