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恒低笑,拇指在她虎口處輕輕摩挲:“不怕,有我在?!?/p>
車子在別墅正門停下,管家早已等候。見他們下車,迎上來問候:“二少爺,二少奶奶?!?/p>
“二少奶奶”這個稱呼讓明嵐舒耳根一熱。許紹恒倒是坦然,攬過她的腰往里走,邊走邊低頭在她耳邊調(diào)侃:“多聽幾次就適應(yīng)了。”
踏入大廳,許時豫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聽到動靜,他慢慢抬起頭。
鏡片后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在明嵐舒身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瞬。從她微微繃緊的肩線,到交疊在身前的手指,最后落在那枚鉑金戒圈上。
“來了?!彼仙蠄蠹垼曇粝裆钏疄称届o的海面,辨不出情緒。
明嵐舒懸著的心稍稍落下,至少不是逐客令。
一陣腳步聲傳來,許紹驄和高穎琛帶著女兒兒子下樓來。
“二叔回來了!”gigi蹦在最前面。
高穎琛伸手按住女兒的肩膀:“慢些,快跟你二嬸問好。”
聽母親一說,gigi旋即便注意到許紹恒身邊的明嵐舒。
“你是二嬸?我在電視上見過你!”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向前邁了一小步,又想起禮儀課上的教導(dǎo),立即停下腳步,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禮。
再抬起頭時,她眼睛亮晶晶的:“哇!二嬸比電視上還漂亮!”
小姑娘正在換牙,發(fā)音漏風(fēng)。稚嫩純真的童言童語讓眾人都笑了,整個大廳頓時鮮活起來。
晚餐在會客廳。許時豫一直不茍言笑,但許紹驄和高穎琛很會把控氣氛,聊起小兒女近來的趣事,偶爾提及許紹恒兒時的糗事。笑談陣陣,一頓飯在和諧愉悅中結(jié)束。
餐后茶敘結(jié)束,許紹恒起身告辭,準(zhǔn)備和明嵐舒回自己在半山的別墅。許時豫卻在此時發(fā)話讓他們住深水灣,隨后他看向許紹恒:“你來書房。”
明嵐舒看見許紹恒跟著父親踏上樓梯時,回頭遞來一個安撫的眼神。她不自覺地抿了抿唇。高穎琛見狀自然地挽住她的手臂:“花園的玫瑰開得正好,陪我去看看吧?”
夜色中的玫瑰園靜謐宜人,月光為花瓣鍍上一層銀霜。
沿著玫瑰叢漫步,當(dāng)高穎琛問起什么時候辦婚禮時,明嵐舒搖頭:“阿恒才回國,集團有好多事要處理,一時半會兒恐怕沒精力畢竟,他在機場的官宣已經(jīng)夠高調(diào)了?!?/p>
“那可不行。”高穎琛停下腳步,意味深長地睨來一眼:“你知不知道港城有多少千金名媛覬覦你老公?”
她開始掰著手指頭開始數(shù):“方家、麥家、周家這幾年不停有人變著法子要給他安排相親,光是偶遇的戲就演了不下十回。我當(dāng)然知道charles對你的心意,但有些事,總要有個儀式才算圓滿?!?/p>
明嵐舒耳根又紅了,低頭撥弄一朵盛開的玫瑰:“我相信他。不過大嫂的建議,我們會好好商量。”
夜風(fēng)送來遠(yuǎn)處噴泉的潺潺水聲,在寂靜的庭院里顯得格外空靈。高穎琛忽然說:“其實,我和vcent很感激你?!?/p>
明嵐舒疑惑地抬眸。
“他們媽咪去世那年,他被丁詠清甩了,整個人像被抽空了魂?!备叻f琛的目光朝遠(yuǎn)處的噴泉望去,嘆了口氣,“后來和karen也不幸福。那幾年他把自己搞得像個浪蕩子,戾氣重得嚇人,每次回家都跟爹地吵得天翻地覆,吵得大家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