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音嘈雜,她握住手機緊貼在耳邊,連著喂了幾聲。
下一秒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低啞溫和如羽毛拂過耳畔,讓她的心跳驀地停了一拍。
“明明,是我?!?/p>
“許先生?”酒精讓大腦的運轉(zhuǎn)比平時慢了半拍。
她問:“您有事嗎?”
“fiona說你要跟我道謝?!?/p>
心一瞬間紛亂起來,明嵐舒調(diào)動臉上所有肌肉,讓笑意通過手機聽筒傳過去,跟他說謝謝。微醺時刻,嗓音懶懶的,有別樣的繾綣。
許紹恒在那端明顯頓了一下,問:“你在什么地方?”
音浪席卷過來,明嵐舒喃喃:“跟朋友一起在cb?!?/p>
明嵐舒聽到許紹恒在那邊笑了一聲,然后淡然道:“那好,不打擾你。”
電話旋即被掛斷。聽著里面的忙音,明嵐舒如在夢里。許紹恒的這個電話,來得讓她措手不及,掛得也讓她猝不及防。
她走回卡坐看見柏原正靠著沙發(fā)抽煙。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湊過去說:“你覺得明明這個名字好聽嗎?”
柏原撣了撣煙灰,問:“當(dāng)藝名嗎?還行?!?/p>
明嵐舒雙頰泛紅,看起來有幾分稚氣:“是啊,我很喜歡呢?!?/p>
柏原忍不住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p>
“咦?不等秦霜嗎?”明嵐舒四處張望,沒看見人。
“她遇到另一撥朋友,正好有事要談。”柏原說完,拿上明嵐舒的包起身往外走。
明嵐舒跟上柏原的腳步,忍不住發(fā)出疑問:“留她一個人,安全嗎?”
柏原只用了一秒鐘就組織好解釋的措辭:“跟她比,你只能算個小孩子。”
雨已經(jīng)停了。
自露臺放眼維港,夜愈深華燈愈濃。淺灣里停泊的帆船,氤氳在shi漉漉的水霧中,被襯得好似很孤單。
許紹恒把手機揣回褲兜,摸出了一支煙。火機打出耀眼的小火苗,深吸一口,燃著紅光的煙頭一絲一絲往上吞沒煙紙。
白天的董事局會議散會后,謝永琨單獨留下了許紹恒。老爺子大病初愈,顫顫巍巍執(zhí)意要斟茶,許紹恒忙端起茶杯。
咳嗽幾聲,謝永琨道:“charles,還好你及時將集團的情況告知我。你看看我那個大兒子今天的樣子,以后怎么能夠服眾,我怎么能夠放心把集團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