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嵐舒陪著王總到處應(yīng)酬,一晚上她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入場前,王總板著臉讓她機靈點,再敢出紕漏就賠違約金走人。她一邊應(yīng)付著交際,一邊在心里暗暗著急,時不時地悄悄拿眼逡巡許紹恒的身影。
又過了一陣,門口起了短暫的騷動,相機閃光燈頻繁閃爍,許紹恒終于在簇?fù)碇凶哌M(jìn)花園。
這還是明嵐舒
◎不貪心,不談愛,也不談情◎
從三十七樓平臺俯瞰,城市似一座霓虹森林,一直蔓延到地平線的深處。
暮春的風(fēng)吹過,撲鼻的是脂粉、香水混合的氣味。酒會的布置以黑色紫色為主色調(diào),沒有浮夸的裝置,但不經(jīng)意間又透出奢華的藝術(shù)氛圍,大概是許紹恒一貫的審美。
明嵐舒緊了緊身上的披肩,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又被抽離了出來。繁華都會的笙歌熱鬧都與她無關(guān),一切光怪陸離的浮華已然離她遠(yuǎn)去。
明嵐舒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墜,捏在細(xì)細(xì)杯腳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既然選擇要走這條路,為什么又猶猶豫豫地把事情搞砸了。她埋怨自己為什么就不能早一點湊過去,矯情個什么勁兒。
“小姑娘,你也來了?”
有聲音由遠(yuǎn)及近,把她又拉回現(xiàn)實。一個年輕的男人半個身子倚在平臺的欄桿,慢條斯理淺淺抿了一口酒,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正望著她笑。
明嵐舒呆了幾秒,遲疑出聲:“沈先生?”
有酒窩的男人很少,而有酒窩又懶散痞氣的,只有上次在郭總的飯局上見過的沈翀。
“嗯哼。”沈翀沖她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只記得許先生。”
這話里透著挖苦的消遣意味,明嵐舒徹底回過了神。她牽起唇角柔聲說:“沈先生年輕有為,讓人印象深刻?!?/p>
沈翀不置可否地一笑,下巴朝著某個方向點了點:“在這兒發(fā)呆豈不是浪費大好時光?怎么不學(xué)學(xué)她們?”
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人群中間來來回回,一會兒在歡騰中成為人們注意的焦點,一會兒又得意洋洋地在流連癡纏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明嵐舒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神:“我資質(zhì)愚笨。”
沈翀低低地笑出聲,嗤道:“做人現(xiàn)實一些無可厚非,用美貌和人際給自己開路也沒有錯。但,又當(dāng)又立就不對了?!?/p>
明嵐舒聞言默不作聲。一息的停頓,她再度抬起眼簾:“沈先生,您知道許先生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