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看著溫曜額頭的薄汗,小心地幫他把隊服外套脫下來,生怕碰到傷口。
溫曜看著那身有戰(zhàn)隊隊徽的外套,只覺得愧疚無比,現在被隊友們關心在意著,溫曜才逐漸找回了自我。想來剛才的事也是一陣后怕,如果他真的失手殺死了溫建華,那么戰(zhàn)隊會有多少損失?他的將來該怎么辦?
運氣好的話后半輩子放出來,大概會成為第二個溫建華,過上混沌日子,麻木不仁地活著,或者就是在監(jiān)獄里待上一輩子。
溫曜恨死了這種生活,他恨溫建華,所以在離開家的那一刻就發(fā)誓,要出人頭地,要一鳴驚人。
救護車很快來了,把地上的溫建華拉走以后,何述陪著溫曜上了車。
其他人不想回基地待著,反正現在還算他們的假期,回宿舍也不睡,在哪熬夜都是熬夜,干脆打著車也往醫(yī)院去。
救護車上除了醫(yī)療設備的“滴滴”聲,沒有人說話。
溫建華陷入昏迷,醫(yī)生護士看著溫曜幾人不像什么好人,似乎覺得他們像混混。以至于給溫曜包扎傷口時,手顫抖地快要拿不住繃帶。
“沒事吧?”溫曜臉色不太好,看著小護士眼神兇巴巴的。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還得問醫(yī)生對方怎么樣。
小護士被嚇得連連道歉,根本不敢看溫曜一眼。
救護車鳴笛疾馳,何述情緒平復了好多,一直舉著手機料理后事,平時這個點何述應該已經睡了,可是因為他事發(fā)突然,何述不僅沒睡,還把眼睛哭腫了。明天早上起來肯定要叫喚著消腫。
溫曜心里愧疚不已,他靠了靠何述,盯著何奶媽的臉看。
何述終于安排完了,把手機放下,掃了溫曜一眼,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手疼嗎?”
溫曜搖了搖頭,看著何述條件反射地關心自己,自己卻不爭氣地鬧了這么一出,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奶媽,謝謝你?!睖仃酌銖娦α诵Γy得說出出這么矯情的話,他眼神很真誠,何述卻看出了點愧疚和楚楚可憐的味道。
“你先別謝我,你們這群毛孩子,天天讓人不放心。今天本來是開開心心的慶功宴,結果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你就下去十分鐘左右,怎么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何述看著溫曜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左手,怕自己又忍不住哭出來,趕緊移開視線。
“我知道錯了?!睖仃卓戳丝刺稍趽苌系臏亟ㄈA,救護車地方有限,他們彼此都距離很近,溫曜可以清晰看見他鼻青臉腫的面部。和衣服上的血。
溫建華大概沒受什么外傷,血全部都是溫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