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蕩音樂的走廊里,溫曜在人群里穿梭。卻抬頭的一瞬間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溫曜還是認出了陳曦文,她和一個男生有說有笑地朝溫曜這邊走來,男生溫曜不認識,是個人高馬大的小白臉。
陳曦文顯然也認出了他,她張了張嘴,好像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
思索間,兩人已面對面站定。陳曦文微微仰頭看溫曜,不知以什么身份和他問好。
其實只有一面之緣,陳曦文大可以裝作不認識直接路過,或者為了避嫌主動躲開這位風(fēng)尖浪口的人物。
她知道溫曜的身份,也知道如果有人拍到王牌電競選手和一個身份不明的女生近距離聊天被炒作是什么后果——一定會被溫曜的女友粉網(wǎng)爆的程度。
可偏偏溫曜擋在她身前,明顯沒打算就這樣讓她走。
既然沒有輕易離開的意思,而且溫曜臉色也很不好。陳曦文有些疑感,所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和溫曜有什么過節(jié)。
“咦,你們認識嗎”
陳曦文身后的顧澤見這副模樣,好奇地問道。
溫曜并不認識顧澤,他談淡掃了眼這個高個子男生,同樣不想給予什么好臉色。
“這……”顧澤有些不滿,在他眼里溫耀好像主動挑事的,他跨出一步擋在陳曦文身前,上下打量溫曜:“您有什么事嗎”
溫曜立刻明白了兩人的關(guān)系,這個年紀的男女生,大概是情竇初開私下約會了,怪不得離開這么久,讓那些狐朋狗友鳩占鵲掌,叫了混混來胡胡鬧,還因此連累了舒玥。
他眼神里沒任何溫度,走廊燈光很暗,溫曜沒有戴口罩,額前碎發(fā)遮掩著眉目,和他在賽場上的模樣全然不同。是一種近乎蠻不講理的冷淡和偏執(zhí),渾身每一處幾乎都散發(fā)著鋒芒。
陳曦文看不出他神色,卻硬是杯看得脊背發(fā)涼。她似乎也有預(yù)感發(fā)生了什么,不由得臉色一變。
“我不管你交什么朋友,認識什么樣的人,我只在乎舒玥,你是她朋友,今晚是你的主場,今晚發(fā)生的一切。理應(yīng)都由你來承擔?!睖仃渍Z氣冰冷,目光掃過陳曦文脖頸上的項鏈,又很快收回視線,像是警告,又像是勸勸誡:“如果我晚到一步,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你擔得起這個責任么?今年也十八歲了吧?”
看著陳曦文愣在原地,紅著臉干焦急,支支吾吾說了幾個“我”后,溫曜留下句:”回你包廂看看吧,再晚一點警察估計都來了?!?/p>
這幾句話溫曜一字一頓,語氣也不緊不慢,卻字字句句像一把刀子,直直戳著陳曦文心臟,她才意識到自己為了熱鬧撐場面,叫來了多少不該叫的人。
溫曜走了,她回身看了看溫曜離開的背影,轉(zhuǎn)身和顧澤對視一眼,跑進了自己的包廂。
溫曜徑直走進自己的包廂,直接坐在沙發(fā)上,他一進來,屋內(nèi)嘈雜嬉笑的人瞬間安靜了幾秒,然后又爆發(fā)出更激烈的討論。
大宣湊上前來,對溫曜問道:“溫隊,你怎么出去那么久?”
顧小九喝了些酒,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溫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溫曜擺擺手,勉強笑了笑,“沒事,你們繼續(xù)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