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建華也喜歡為難溫曜,動不動就扯著嗓子吩咐溫曜伺候他,下午一點多,所有人都回基地了,只有溫曜還留著。
在給溫建華買了午餐回來后,溫曜坐在隔壁床上,抱著胳膊看著溫建華胡吃海喝。
“吃完這頓,我就走了,這是最后一頓?!睖仃讻鰶龅卣f。
溫建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道:“你說話晦氣不晦氣,好像吃完要上路似的?!?/p>
“不過,你可不能走,你得留下來給我把屎把尿伺候吃喝!打了人就得承擔(dān)責(zé)任,更何況你打的還是你老子!”溫建華把空了的飯盒一推,怒瞪著溫曜,蠻橫地嚷嚷。
溫曜嗤笑:“我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打了人該賠償賠償,醫(yī)藥費該我出我出,但我可不伺候,能留在這兒等你醒過來已經(jīng)是我忍耐的最大限度?!?/p>
“呵,脾氣挺大?!睖亟ㄈA瞇著眼睛打量溫曜的神色,接著問:“那你能給多少?”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住院治病,其余的我會出錢?!睖仃渍f。
溫建華顯然不滿足,開始軟磨硬泡。
“你打游戲挺掙錢的吧,網(wǎng)上有人罵你,有人捧你,可你照樣拿獎到手軟,輕輕松松抱上金獎杯,你敢說這你掙得不多而我呢,半輩子都過了,還能活幾年?你看看我這樣子,陌生人但凡有心的都會可憐一下是不是?你就當(dāng)做慈善了……”
溫曜冷漠地打斷他:“可這個慈善我不想做。陌生人那是不懂你是個什么德行,如果人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禽獸,他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還有,什么榮譽都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我之所以能拿獎,都是辛辛苦苦訓(xùn)練,拿心血換來的,沒你說的那么輕松……這錢是我自己掙的,我愿意給誰給誰,捐給福利院的小孩兒都不會給你一分的?!?/p>
溫建華氣得直翻白眼,溫曜心里也窩火,恨不得拔了溫建華的點滴,讓他疼死算了。
“你以后也沒機會看見我了,好自為之吧。”溫曜丟下一句話,起身出去了。
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溫曜想起溫建華昨夜說的話,被惡心的手機都差點拿不穩(wěn)。
想了想,還是點開了舒玥的微信。
【wy:在嗎?】
舒玥正戳著數(shù)學(xué)題,幾乎溺死在數(shù)學(xué)的海洋里時看到溫曜的消息,好像抓到了海面上漂泊的救生圈,她眼里好像立刻有了光,按捺不住心底的雀躍。
【阿玥:在,怎么啦?】
溫曜有些心虛,覺得自己可能連累了舒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wy:沒什么,看完比賽就要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了。】
后邊還跟了一個“加油”的表情包。
原來溫曜是在關(guān)心她的學(xué)習(xí)!
【wy: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和我說?!?/p>
溫曜這句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思,但就是怕舒玥真的有什么危險,如果這危險是溫建華造成的,溫曜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