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輩臉皮還真挺厚的,”溫曜接著后退,向上移了一個臺階,歪頭嗤笑一聲?!暗也欢?,您記恨我什么?是我在戰(zhàn)場上看見您不該把您淘汰,還是您直播間對我的指導(dǎo)被網(wǎng)友攻擊后,想要拿我出氣?”
“賽場上不耍嘴皮子,看的是技術(shù)?!币环潘闪诵┥裆笸肆藥撞?,沒有再步步緊逼。
“明天的單排,把你真技術(shù)拿出來給我看看,敢嗎?”尹一輕蔑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有什么不敢?”溫曜坦蕩蕩地接著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但是,你輸了,要公開宣布退賽,并且發(fā)帖向我賠禮道歉,置頂這條帖子直到我退役?!币浑p手插兜站著,頗有興致打量著溫曜的神色?!斑€敢嗎?”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你明天就算輸了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p>
“那,如果你輸了呢?”溫曜抬眼看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尹一沒說話,看著他的眼神卻愈發(fā)輕蔑。
他的要求顯然侮辱性十足,這是生死局,如果輸了比賽,就要宣布放棄作職業(yè)選手。等于斷了別人的后路。對于溫曜來說,這是對他生命的凌遲之刑。
他覺得這很幼稚,但是這分明是一場沒有回頭的跋涉。
他這輩子,這一生,再也不會受制于人,委曲求全……從選擇電競,并且第一次站在領(lǐng)獎臺的那一刻起。
“很簡單,如果你輸了,就要親自下跪,求我原諒你。”溫曜從樓梯上下來,步步逼近,他聲音低沉,瞳孔深邃得窺不見一絲光,他個子很高,站在這位“前輩”面前,怒火和壓迫感傾瀉而下。
“行。”尹一直接答應(yīng)了,很顯然,他不覺得自己會輸。
五樓是ngu和另一個戰(zhàn)隊的房間。此時很多人都到了自己房間,隊員們在徐鎧房間里圍了一圈聽教練講話。
“溫曜呢?他人哪去了?”徐鎧張望了一圈,沒看見溫曜人影。
隊員們面面相覷,大宣說:“溫隊說他坐下一趟電梯,估計人太多了……待會兒就上來了。”
徐鎧正要開口,溫曜從隊員中間擠了進(jìn)來,揮了揮手:“這兒呢?!?/p>
早晨的賽前訓(xùn)練便開始了。
中午是酒店的自助餐,溫曜最后一個才從房間里出來,剛才一直在看復(fù)盤。
他沒什么胃口,一上午話也很少,除了指揮作戰(zhàn)必要的話語以外,沒有多余的一句話。"